兩人的舞蹈其實時間很短,因為沒多久司徒風的電話就響起了。任萍聽見,停下腳步,心裏很希望是打錯了。不然,有可能司徒風又有事忙了。
司徒風也停了下來,皺著眉,為空出這兩天,他已經加班加點了。按理皇甫翔不會這麼沒眼色吧,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那麼,是誰?
帶著任萍走向門口,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舞池雖然少了兩個亮眼人物,但是大家還是熱情的享受自己的聖誕舞會,難得學校肯舉辦這樣的舞會。不和自己喜歡的人跳一曲,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還是那片小樹林,不過卻沒人欣賞夜色,任萍身上穿著司徒風的衣服,看著他在和什麼人爭執打電話。她也隻是默默坐在木凳上,淡淡看著,雖然心裏不太平靜。
司徒風講電話一向隻講重點,所以打了幾分鍾就掛了,但是看他一臉抱歉的樣子。任萍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忙了,有些失望的笑笑,努力表達自己的無所謂。
原來先離場的不總是灰姑娘,還有可能是王子。而屬於這晚的童話,也該結束了。
脫下外套,拿給走進的司徒風,先開口道:“知道你又有事忙了,給,你走吧。”努力表達的瀟灑,始終讓笑展露不出來,不小心讓淚劃了下來。
任萍有些慌亂,太丟臉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哭嗎。“我沒事,估計這天有點冷,我先進去了。”擺擺手,就打算走進去了。
司徒風眉頭擰的很緊,他不喜歡看見她哭的樣子。“等等,先穿上衣服,這裏很冷。你這麼單薄,很容易感冒的。”攔下任萍,堅持她穿上衣服。
看任萍套上衣服後才坐在凳子上,拍拍凳子,示意她坐下來。任萍有些驚訝,難道不走了?
司徒風有些好笑的看著任萍哭過後,紅通通的眼睛,很像某種小動物。“坐吧,事情再急,一小時的時間我還是有的。”語氣裏全是豁朗之意。
任萍有些尷尬的坐下來,她像是強迫人家留下來似的。幹笑兩聲,任萍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好,兩個人這樣獨處,她還沒習慣呢。
司徒風有些手癢,想拿煙出來,不過,看任萍在旁邊。也沒有拿出來讓她吸二手煙。隻是躺在靠椅上,望著夜色裏的任萍。
很奇怪,沒見到時很想見麵,可見麵之後,隻想就這麼處著。光看著她,心裏就平靜了下來。卸下麵具後的任萍很讓人驚豔。不是那種豔麗型的美女。
就像是她的存在,淡淡的香,雖然平淡,但是很舒服。會讓人記憶深刻的那種,至少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即使那麼短暫。
任萍被看的有些淡定不起來,幹嘛用那眼神看自己,這會讓她誤以為,司徒風是喜歡自己的,好不好。就不能隨便說點什麼,好掩飾一下過快的心跳。
“學校的生活怎麼樣?”司徒風先打破僵局,緩和一下任萍的情緒。
“還可以,很習慣。”任萍聽是這個問題,老樣子回答。要說什麼不習慣的話,她自己先鄙視自己了。這學校她認識了太多年,午夜夢回時總會夢到。
任萍坐直身子,看看周圍。夜色籠罩下,周圍倒沒有黑的什麼都看不清。遠處的喧囂證明大家還是很享受這個夜晚的。不遠處的橘黃燈光就那麼安靜的照著地麵。
任萍眼神開始有些憂傷,前世的她,多少次走過這條路。上體育課的自己,轉身和同學打鬧的自己,坐在台階上苦惱成績的自己。那麼多個自己,都已變成回憶了。
什麼時候,她又喜歡回想以前了,甩甩頭發,發飾上的碎鑽也隨之轉出各色光芒。忘掉吧,這是她的新生,她該珍惜的現在,她該為之努力改變的現在。
“怎麼了?”司徒風看著眼前的任萍,很不喜歡她這種傷神的樣子。難道是學校裏有什麼讓人不開心的事?隨之想到剛才舞會裏攔住任萍的男孩,追求者?
司徒風很不喜歡這種設想,不論是不是,他都不喜歡。隻是理智讓他控製自己的這些想法,他隻是覺得她還小,不適合戀愛,是這樣吧?
任萍笑笑:“沒事,隻是想著明天,生活又要回複平常,今晚的月色再美。也隻會變成回憶,有些難過罷了。”有些事隻能想,卻不能和人一起分享心情。
司徒風聽了,有些不信,但沒有強迫人的習慣。也就配合的轉移話題。“有時平靜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難道整天槍林彈雨的就會好嗎?”像他們每天都是這樣,其實還是很期盼日子過的平常些,和家人團聚的日子,隻是,多是孤兒罷了。
任萍聽了,才想起還沒問他是做什麼的了,她總是這麼粗心。“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好像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