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歌回去的時候正巧見到寧塵析從臨淵的書房裏出來,並不見竺汆。見到她時,對她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莫笙歌奇怪他們的關係何時變得這樣好了。但見他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問出口。
莫笙歌看了眼書房,氣臨淵竟讓青尉給她喝那麼難喝的茶,朝那裏白了一眼轉身便走了。害她憋了這麼多天說不了什麼話,真是可惡可恨。而她本來也是憑自己的意願留下來的,就算繪織一直念叨她,她也不要再受“奴役”了。
書房內,臨淵手中拿著本書,眼神卻飄忽向窗外,突然彎起了嘴角,眼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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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歌一路向北山走去,那裏是一片茶田,再往裏就是一片竹林。她上次來采茶葉時,並未好好看過這裏,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竹屋裏的琴還在,第二次見到這琴,心頭想要去觸摸的感覺比之前更甚。指尖劃過琴弦,一聲脆響。莫笙歌清楚自己並不會彈琴,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幾百年怎麼就沒學什麼有用的東西,細細想來,她似乎除了比凡人多一點小小的法力外,還真的是一無是處。有了這點認知,莫笙歌撇了撇嘴,在琴案前坐下,雙手輕輕抬起,放在琴弦上,胡亂得彈了起來。卻不想,彈出來的音竟也聽得過去。
她實在不懂什麼音律,彈了一陣覺得無趣,收手起身時見竺汆在身後。莫笙歌吃了一驚,“你來做什麼?”
他揚了揚手中的盒子:“舞娥重塑身軀需要這個,我過來拿。”說完將目光放在了琴案上,“沒想到你還記得這首曲子。”
“什麼?”莫笙歌疑惑。她不過是胡亂彈得,稱不上什麼曲子。
竺汆看了她一眼,轉身,臨走時說了一句:“你若是對臨淵彈著曲子,他,想是會很高興。”
莫笙歌表情有些怪異,且不說她剛才彈得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樣的,就算記得,她為什麼要去討臨淵的歡心。
莫笙歌頓時覺得鏌鋣山的妖都是奇奇怪怪的。總感覺照竺汆的意思,臨淵以前是認識我的。
回頭看看那琴,總覺得它有什麼魔力吸引著她。她是隻好奇心極重的妖,但她不會因為沒有頭緒的事而煩惱。
莫笙歌撓了撓頭,深吸了口氣,覺得她還是安不下心來,想去外麵走走。
明天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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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歌從北山回去時,天已經黑了。本想去找臨淵辭行的,但繪織卻說臨淵兩個時辰前和寧塵析出山了,她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莫笙歌疑惑,回來才多久怎麼又出去了,什麼事這麼急的。
隨後和繪織道了別,繪織隻交代她路上小心。倒是青尉,莫笙歌沒和他說要出去,他倒是想很早就知道了一樣在山門口等著,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莫笙歌看著青尉交到手中的東西。
“正好你要出去,把這個給寧塵析家的送去。”聽青尉的意思是給寧含巧的解藥了。莫笙歌將它收好。與他也道了別。隻聽青尉歎了口氣,聲音有些幽怨:“才回來沒多久,一個個又都出去了。幸好竺汆回來了,我這孤寡老人還算是有人陪。”
莫笙歌聽了身體微微一晃,隻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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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寧含巧時。仍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隻是看麵色,確實好了很多。寧老見莫笙歌十分高興,還問她寧塵析可有回來,莫笙歌說他有事和臨淵出去了,他二老也沒再問。
將裏頭的丹藥給寧含巧吃了後,莫笙歌在寧府住了幾天,觀察著寧含巧的狀況,雖然對青尉給的東西質量是肯定,就怕出現什麼突發的狀況,二老也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