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東西,雖然各不相同,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才是你要守護的。”梅芙拉有些悵然若失,雷洛才發現,這次梅芙拉抱在懷中的不是那本書,而是一隻少了左眼的棕熊布偶。
月光傾灑在寂靜的街道,兩人無話,場麵不免有些尷尬,雷洛率先打破了沉寂。“梅芙拉女士,你覺得我可以學習魔法嗎?”剛剛問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這與眼前的場景極度不符啊,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你在得到答案前,我想先問問你,你知道魔法的本質嗎?我們邊走邊說。”雷洛對魔法可是知之甚少,要說魔法用的好,還是要數從小玩到大的麗貝卡,說自己沒羨慕過是假的。
“算了,看你一臉茫然就知道你不懂,法爾斯還真不算一個好導師,什麼都沒教你。”梅芙拉伸出白皙的右手,纖細的食指處有一些金色的光點開始凝聚成一團,雷洛忽然想起在酒館時,被法爾斯幹掉的那個披著鬥篷的背棺人,動作基本也是相同的,難道魔法關鍵在動作上?
梅芙拉收回了右手,光點又消散在四周。“帝都的那群老頭每天都在研究魔法,據他們所說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充斥著這種能量,他們喜歡稱之為魔力。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發動魔力,魔力又與精神力相關,每個人的精神力都不同,所以可以牽引的魔力等級也各不相同。”
雷洛明白了個大概,如果是這樣,那自己也應該可以使用魔力的,但他並沒有這種感覺。梅芙拉接著說道:“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精神力就是水杯,而水就是魔力,水能裝多少,完全取決於容器的大小。而你的容器如果是破損的,那麼無論你有多大的魔力,你都無法使用。至於要發動魔力,則需要借助其他介質。例如一些牽引自然元素的咒語,或是牽引魔力的魔法陣,也可以是一些特殊物品,如魔法晶石,不過我總覺得那塊石頭有蹊蹺。”
“這麼說,是自己的精神力出了問題?那精神力正常的豈不是可以隨意使用了?”雷洛不解,按梅芙拉所說,自己並不是和魔法無緣,而是精神力出現了問題!想到這裏她頓時來了興致。
“如果精神力出現了裂口,是無法修補的。大多數人的精神力都有缺口,想找到完美容器的魔法師少之又少。至於你說的隨意使用,還是別做夢了。無論你的魔法屬性是什麼,等級多麼高,諾亞帝都的最高魔法議會都會製裁你。那群老頭子花了幾百年研究魔法,每一屆都是如此,那位議會會長也許早就窺探到魔法真理了吧。”
梅芙拉推開夜鶯館的前門走了進去,她和雷洛兩人都各自回了房間。雷洛躺在床上沒有合眼,他很享受這種望著天花板發呆的感覺。雖然今天聽到梅芙拉否定了自己的魔法天賦,但他並沒有沮喪,反而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樣我就可以專心鍛煉體技了,我也要有守護的力量才行……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超越你,麗貝卡!”想到現在在學院上學的麗貝卡,雷洛的腦海中就浮現了許多畫麵,他緩緩閉上雙眼,口中不斷呢喃著:“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吧。”
沒一會兒,房間裏的鼾聲就此起彼伏。兩人睡到了正午,自己原本還想接著睡,卻被法爾斯帶了出去,按照他跟梅芙拉的說法是去帶雷洛走走,見識下華麗的托卡巴爾城中心,但雷洛心中清楚的很,這不過是想去買酒罷了,畢竟夜鶯館的茶葉可滿足不了他。
大街上到處可見形色匆忙的行人,聽梅芙拉說過幾天就是五年一屆的諾亞交易會,與往屆不同的是,曆來諾亞交易會都是在帝都舉行,這屆竟然指定托卡巴爾,嚴格來講,這座黃金冶煉城鎮並沒有重點貿易,為何會在這裏開大會,別說雷洛想不通,就是城主梅芙拉也覺得蹊蹺。
“先生你不能……哎哎哎!”法爾斯拿起旁邊小攤販擺售的一杯酒二話沒說就喝了個精光。雷洛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從中拿出了幾枚盧幣準備遞給小攤販。“對不起,我叔叔比較愛喝酒,一定是您這酒太香了的緣故,給您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他一直道著歉發現這個小攤販根本不收自己的盧幣。難道是貨幣不通?不可能啊,這盧幣是帝都統一打造,怎麼會不收?雷洛有些疑惑著問道:“我叔叔喝了您的酒,這些盧幣我都賠償給您,希望您能收下!”
小攤販擺著臭臉,他拍了拍桌子讓自己看著反而像是一個惡霸。“就這麼點還想賠償我,這些錢你連我那一滴酒都買不起,要想就這麼算了也行,你把那袋子盧幣都給我,若是不給……我可要叫監察所的士兵了!我最討厭你們這群鄉下人了,一群土包子!”
“你……”雷洛氣得滿臉通紅但又無法發作,這裏畢竟是梅芙拉所管轄的城鎮,心想還是算了吧。他將一袋子盧幣放在攤販麵前轉身要走,卻忽然被這攤販扯住了衣服。“你這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