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不是一般的宴會。”
“哪裏不一般了?”
“是我外公舉辦的。”
“不是,你外公舉辦的?”上次去彭城可是見過蘇依依外公唐大家,他舉辦的晚宴怎麼會有我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才想起來,一個月前,和宋老板參加那次深夜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八哥給了一張邀請函,那時候宋老板說這頓飯不簡單,就沒打算去,後麵也就把這事給忘了,怪不得最近總是覺得有事情。
“所以,你會來嗎?”
“我啊,看時間吧,最近要回學校寫論文,畢業答辯,很多事情。”宋老板的話總是浮現在腦海裏,讓林殊異對那場宴會一點心情都沒有。
“好吧,如果要來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嗯。”
林殊異掛斷電話走進博物館的時候就看見徐館長盯著自己,“徐館長,你看啥呢?我臉上有東西?”
“小異,我剛剛可是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徐館長,你都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那麼八卦呀。”
“什麼叫八卦,這是關愛,我對我自己兒子都沒這麼上心過。”
“那是因為你兒子才十五歲.......”
一下子空氣變得很安靜,也沒有人說話了,這種場景林殊異也早就習慣了。剛開始幾個月還不怎麼喜歡掀徐館長的老底,後來跟著吳偉學多了。
原本以為吳偉最起碼得過個幾天才能回來,誰知道下午就回了博物館。
“偉哥,阿姨沒事吧,你怎麼就回來了?”
在徐館長的辦公室裏,吳偉整個人直接做下去了,明明就幾個時辰沒見,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不像是以前認識的吳偉。
看著吳偉從進來一句話都沒說,從口袋裏拿出煙抽了起來,要是在以前徐館長一定會把他拎出去然後再揍一頓。
“小偉,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說,我們大家一起解決,別一個人壓在心裏。”
時間仿佛就像靜止了一般,辦公室裏隻有喘息的聲音,一支煙抽完的時候,吳偉才說了一句話,“是癌症,晚期。”
就這麼五個字一說出來,仿佛一下子就打到了所有人。如果你說是平常的病,還可以治,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不治之症。
那是林殊異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吳偉,一個人躲在博物館後麵,不停的抽著煙,蹲在牆角,一句話也不說,突然想到了策哥,在西藏也是,幾天沒見,整個人連胡渣子都冒出來。
一個想法突然萌生在林殊異腦海裏,自己的血不知道有沒有用。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去嚐試,他從小就沒有媽媽,他比誰都清楚失去媽媽會有多難受。
晚上林殊異提著水果去看望吳偉的母親,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之前聽吳偉說過這次就是他一個人帶著自己老媽來市裏看病了。
“看樣子,偉哥又出去抽煙了。”林殊異在病房嘀咕著。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早就沒有那種膠原蛋白的感覺,臉上幹癟癟的,看樣子就像是常年麵朝土地背朝天的耕作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