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著一身疲憊,拎著水壺回到了宿舍。宿舍四個人,四個水瓶,每天兩個人打兩壺,兩天一個輪回。今天剛好輪到金已遠。
剛推開宿舍門,就聽見一個激動的聲音,“快跑啊,這塔不要了,荊軻在附近!哇,都說了荊軻在附近,塔沒多少血了嘛。”
這是喵遁地,金已遠的室友。金已遠住的是個四人寢室。因為金已遠跟喵遁地是班上的一號二號,所以分寢室的時候是跟同係不同專業的其他班同學一起。喵遁地,白白胖胖,身上的肉已經被班上女同學分光了。
曾經有一次金已遠和喵遁地跟著班上女同學一起上自習,聽見他們聊天劃分喵遁地身上肉的歸屬。
“我要肚子上的肉,特別軟,躺的舒服。”
“我要胳膊上的!胳膊上的捏的有彈性,手感特別好。”
“我要胸上的肉,居然比我都大!”
……
金已遠當時就收拾東西往後坐了一個座位,跟自習室的裏的其他人一樣一副看戲加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他們的眼神……
“在跟誰開黑呢?”金已遠好奇的問。
“林檎遠她們宿舍。臥槽小心,荊軻切進來了,快跑,快跑,哇傷害太高了。”說著說著又是一波荊軻刺秦王,喵遁地激動的大喊,可惜沒有一個吼轉換成輸出的機製,不然絕對能超神。但吼的時候卻又感覺無比的溫柔,是那種透露出遺憾和無奈卻又並不憤怒的語氣。
“我今天剛下了這個,等我熟悉下機製以後一起玩。”金已遠放下書包,準備複習下一天學到的知識。
“你不是考研嗎?還玩遊戲,不想好了吧。”喵遁地一臉驚訝的問到。
“勞逸結合嘛,人不能死讀書,也不能讀死書。魯迅教導我們……”
“停了停了,我就關心你一下。”
“嘖嘖嘖不走心,哎,多年的同學情,世態炎涼,人走茶涼呀。”
“你這不還沒走嘛。”喵遁地配合著多戲的金已遠,演起了瓊瑤。
“倫家不走是因為思念你,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金已遠翹起來蘭花指,45度角仰望天空,“你絕對是在外麵有了小三,才一直想著我走。”轉瞬間又換成被丈夫欺負了的小女人相,淚眼朦朧的撒嬌。
另一個室友郝小琪崩潰了,從床上探下一個頭,赤裸上身抓狂到,“哇小金你在幹嘛在幹嘛臥槽惡心死人了。”
“死鬼,昨晚剛爽過,現在翻臉不認人了,老子沒找你要錢,你現在說老子惡心,嘖嘖嘖以後見一次打一次。”金已遠雙手叉腰,一臉正氣的胡說八道,仿佛他就是個給室友爽了室友翻臉不認人的小姑娘。
“不行不行,真不要臉睡覺。”郝小琪得出了不要臉的結論後蒙住頭繼續睡覺。
金已遠看見室友都無話可說,滿意的拿著盆,像隻鬥勝的公雞似的出去洗漱了。
洗漱完回來宿舍剛好11點熄燈,突然想到郝小琪很早就上床了,不免疑惑的問到,“小琪你不是考研嗎?”
“嗯是,已經開始複習了。”
“那你睡這麼早?”
“勞逸結合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