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道君竟是點了名讓許斧上石台。
這不是要許斧的命嗎?
這下急的那無極宗較為年長的長老抓耳撓腮。不讓去吧,這邊真的誰都不願去麵對這個煞神;讓他去吧,這是陽門近年才收的好苗子,哪裏可舍得!旁邊的較為年輕的無極宗長老眼睛一轉,貼了過去,對著這個著急的長老說:“這許斧雖莽,不過料想天羅道君也不會對一個後輩出手。就讓他去吧,哪怕有事也可以推脫到符宗頭上,陽門的人不會怪在咱們的頭上的。”
較為年長的長老細想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已年長,這次本就不該來的。不過為了無極宗的傳承,我身為無極宗的第六長老,自然義無反顧!現在柳副宗主已經戰敗,許斧乃是我無極宗的親傳弟子,但若是有事,我等難辭其咎!還是我去!”說完,不複剛才的畏懼,對著石台之上喊道:“天羅道君!我乃是無極宗第六長老周成清!就讓老身來討教一下天羅道君的高招!”言罷,周成清一邊踏步上前,一邊順勢把許斧往後推。
“晚了。還是讓你這個弟子上來,他比較對我的胃口”說完,天羅道君左手一揚,無極宗眾人腳下的石路瞬間就像地震了一樣劇烈地震蕩了起來。許多無極宗的弟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震動直接嚇癱在地。
周成清一邊強穩住身體一邊大喊道:“天羅道君!你這是想要將我們無極宗弟子都斬盡殺絕嗎!”
天羅道君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你們無極宗其他人沒有興趣,我隻對他有興趣。”說完,他指了指許斧。
許斧剛愣了一下,就隻是覺得腳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許斧往地上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腳下的巨石猛地升起來,直接拔升而成一方一丈左右方圓,不大不小的石台。
許斧勉強站穩了身形,抬頭一看,天羅道君正在看著自己。
這時,底下本來震蕩的地麵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無極宗的眾人也都穩住了身形,然後抬頭一看,許斧已經被一根石柱舉到了石台之上。
“天羅道君!你名譽天下,此時難道要欺負一個後輩嗎!”周成清看到這一幕不禁怒發須張,對著天羅道君怒喝到。
“你們現在並沒有什麼資格跟我講這些。”天羅道君瞥了一眼台下的無極宗眾人,然後說道:“至於你周成清,修為膽識絲毫不像你的年紀那般年長,在我眼裏你和我們符宗的一個宗門執事沒有什麼不一樣。”
周成清讓天羅道君一頓諷刺,老臉陰晴不定。然後猛地一甩長袖,“哼!”了一聲,臉扭到一旁,不說話了。
“天羅前輩莫辱周長老!”許斧一聲怒喝,絲毫沒有給天羅道君麵子。
“哦?還挺忠心,值得稱讚。”天羅道君饒有興趣地看著許斧,並沒有因為他沒有給自己麵子就有些惱怒。再看他虎頭虎腦、五大三粗的樣子,更是讓他心裏喜歡不已。
仿佛這孩子身上就帶著當年青澀自己的影子。
“今年多大?”
“回前輩話,今年剛滿十三歲。”
“比我想象的還小兩歲…來,對我出手。”天羅道君對著他打了打手勢。
“晚輩不敢。不過天羅前輩,第一場既然我們無極宗輸了,那我們可不可以進行第二場比試?”許斧看了看地上生死不明的柳天華,心裏想盡快結束這次拜宗,好把柳天華接回去療傷。
“不可以。”天羅道君倒是回絕得很痛快。
“可…”許斧見狀還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護住了他的心脈。這個人死不了,我也不會讓他死。畢竟他也算是南域一宗派的副宗主。”天羅道君說道。然後又向許斧打了打手勢,示意許斧對他出手。
“晚輩不解,前輩為何讓我以卵擊石?我向天羅前輩出手本就是必敗無疑之事。”許斧一抱拳,可語氣卻不是那麼服氣的樣子。
“哦?以你的意思,你認為以後憑你可以打敗我嗎?”天羅道君
“我心持恒。未來之事,誰又能在此時一口咬死呢?”許斧說完頓了一下,撓了撓腦門,又抱拳說道:“不過,晚輩有信心未來與天羅前輩一戰,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天羅道君的記憶仿佛回到了當初在那重獄峰頂,當時的獄主、自己的師尊輕易將自己撂倒。師尊對著年少的他說道:“小東西毛都沒長齊,還想打得過師尊嗎?”
那時的他懵懂無知、自大叛逆。他抹了抹自己的因為摔倒在地流出血的嘴角,對著自己的師尊說道:“有朝一日,我定會與師尊好好較量。定不會讓師尊失望!”
反觀許斧,真是與當年的自己一般無二。
“你是無極宗陰陽兩門哪一門的弟子?”天羅道君問道。
“回前輩,我乃是無極宗陽門門下弟子。”許斧不敢有半點遲疑。不過他現在也是心急如焚,雖然天羅道君說已經護住了柳天華的心脈,但是看到他生死不明,許斧心裏仍然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