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歌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經過十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錦城。
過去了十天,隻剩五天了,她的時間不多了。
萬堂收到消息,聽說王妃要回來,一早便候在了睿王府後門。
馬車漸入眼簾,萬堂立刻迎了上去,恭敬說道:“參見王妃。”
青兒扶著蕭雨歌下了馬車,她淺笑道:“萬總管不必多禮。我離開多時,睿王府上下多虧了總管悉心操持,雨歌在這裏謝過了。”
“哪裏哪裏。”萬堂趕緊擺手,“這都是老奴分內之事,擔不起王妃的一個‘謝’字。上次,若不是王妃,及時令青兒姑娘通風報信,睿王府上下怕是不保啊,老奴替全府眾人謝過王妃。”說完,萬堂跪了下來。
蕭雨歌連忙去扶他,輕輕說道:“萬總管快請起。如總管所說,我也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她的目光閃了閃,如果她能及早發現曉曉的陰謀,或許,太後就不會死。是她,有愧與夜君睿和夜君祺。
“對了,王府一切可還安好?”
“小心隔牆有耳。這樣,王妃,我們邊走邊說。”萬堂低聲說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蕭雨歌點點頭,由青兒扶著朝王府裏走去。
“自從王妃走後,老奴就將側王妃和下人秘密轉移到了別處,隻留下了少數侍衛看守。這段時間府中倒是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側王妃時不時就鬧著要去找王爺,老奴好不容易才把她攔了下來。”萬堂細細向蕭雨歌稟來。
他現在是越不喜這個側王妃,出了這麼大的事,還這麼不管不顧地鬧,若不是礙於她的身份,他早把她關起來了。
蕭雨歌淡淡笑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官雪的性子,遲早會吃虧。
“對了,祺王有問起過老奴,王妃的下落。”
“祺王?”蕭雨歌抿起唇,她那日走得太急,沒有和他好好解釋一下,如果他將她的事告訴了夜君睿……“他除了問我的下落,還說了什麼?”她不敢想象,夜君睿知道一切後,會怎樣。
她無意欺瞞他,隻是眼下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沒有。”萬堂思索了下,如是回答。
蕭雨歌稍稍鬆了口氣,那還好,“祺王的傷怎麼樣了?”
“回稟王妃,祺王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萬堂隨著蕭雨歌到了浮夢閣。
蕭雨歌望著門梁上高懸的牌匾,再次踏進這裏,卻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她笑了笑,轉過頭去吩咐萬堂,“有勞萬總管去請祺王過來一趟。切記,一定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
“是。”
庭院裏,蕭雨歌站在一個土坑旁,低頭不語。
上次夜君睿大發雷霆,將浮夢閣的桃樹盡數砍了去,連根拔起,就留下了幾個坑洞,這院子看上去怪冷清的。
聽得身後衣袂響動,她回首看去,夜君祺就站在離她三步之處。
白衣飄飄,依舊溫暖得如同陽光,隻是模樣看上去清瘦了些。
兩人對望,久久無語。
蕭雨歌不知從何說起。
夜君祺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蕭雨歌朱唇輕啟,打破這靜謐的空間。
“是。”夜君祺輕輕頜首,看向她的目光裏滿是複雜的神色。他很想問她,為什麼會武功,為什麼會被淑妃陷害,她又是怎麼從皇宮逃出來的……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可是他又怕真的知道了真相,卻又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