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飛雪笑道:“原來如此!章前輩,晚輩還是想知道神武鏢局所押運的那口棺木,裏麵究竟是什麼?”
章招義正眼說道:“那口棺木裏麵,正是魔教教主白芸裳的幹屍!”
鍾離飛雪和馬如飛頓時大吃一驚,魔教教主白芸裳已經死了?
馬如飛說道:“章大哥,魔教教主白芸裳究竟是如何死的?”
章招義說道:“魔教教主白芸裳正是因為走火入魔而死,被魔劍中的戾氣所吞噬,而化為一具幹屍。”
鍾離飛雪說道:“那龍掌門被魔教控製,此事又是如何說起?”
章招義娓娓道來:“自從龍掌門和顏伯淵顏大俠下山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突然有一天,莫賀神教在西域江湖大張旗鼓,橫向霸道,天山南北多少中小門派被其踏破山門,但魔教唯獨沒有來尋天山派的晦氣。我到處派人打探魔教組織的消息,終於,魔教還是帶著大批人馬強行上山而來。當龍掌門出現在天山派時,身旁之人正是那魔教教主白芸裳,她竟然說道,龍掌門已經臣服莫賀神教,讓天山派的弟子莫要輕舉妄動。我根本不相信她所言,奮勇上前想要對抗,但那魔教教主白芸裳的武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揮出一掌就將我打成重傷。而龍掌門確實已被其控製心智,對天山派的遭遇根本無動於衷。之後,天山派周圍到處是魔教的探子,明顯是在監視天山派的一舉一動。從此,天山派等於被魔教軟禁了。直到武林正派組成的正派聯盟出現,與魔教組織周旋,最後將魔教瓦解。”
馬如飛詢問道:“章大哥,你說龍掌門回到了天山派,那他又是如何恢複心智的?是否有所異常?”
章招義說道:“龍掌門是如何恢複心智的,章某並不知曉,但龍掌門回到天山派之後,確實與以前有所不同,似乎性情上變得孤僻許多,尤其是行事風格上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以前龍掌門處理要事都會召集門派中人進行商議,聽聽大家的建議,現在龍掌門變得獨斷獨行,且總是獨處書房或閉關修煉。”
馬如飛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現在魔教教主白芸裳死了,而龍劍山不僅活著且恢複心智,重新回到了天山派。
鍾離飛雪說道:“章前輩,現在魔教教主已死,那魔教組織是否已經完全覆滅?”
章招義說道:“魔教並未覆滅,依然存在。自從魔教教主白芸裳死後,西域天山南北殘餘的魔教勢力依然活躍著,隻不過他們早已轉入暗處隱藏起來,但卻已不足為慮。”
鍾離飛雪問道:“章前輩,那口棺木是否在寺廟內?晚輩想看一下那具幹屍?”
章招義點頭道:“棺木還在,隻是魔教教主的幹屍已經不在。”
鍾離飛雪問道:“章前輩,為何棺木在,幹屍卻不在?”
章招義說道:“魔教在關內的覆滅,震懾了西域的魔教殘餘勢力,而恰巧此時魔教教主白芸裳的幹屍,卻被人通過神武鏢局押運到西域天山腳下的青嵐寺,此事還未來得及向龍掌門稟告,不曾想一夜過後,那具幹屍就被魔教殘餘勢力秘密帶走。章某曾請示龍掌門此事,龍掌門卻並無作出明確指示。”
馬如飛問道:“章大哥,那口棺木為何會被神武鏢局的人,押運到西域天山腳下的青嵐寺?究竟是何人指使?”
章招義搖頭道:“此事雖然還無法查出是何人指使,但卻能夠推斷出來,多半是跟魔教組織脫不了幹係。魔教殘餘勢力將教主幹屍帶走,正好說明了他們對此事早有知曉,才會夜盜寺廟,帶走幹屍。”
馬如飛說道:“難道魔教殘餘勢力搶奪教主幹屍,與魔劍有所關聯?”
章招義卻笑道:“嗬嗬!馬賢弟此言差矣!所謂魔教的那柄魔劍,其實是被魔教教主所魔化的化龍神劍,魔教教主走火入魔被魔劍中的戾氣吞噬後,那股戾氣也隨之消失而去,此時的化龍神劍已被龍掌門帶回鄙派之中。所以,魔教殘餘勢力搶奪教主幹屍,隻有一種可能,他們要帶回魔教老巢進行祭祀安葬。”
馬如飛驚訝著,還是說道:“章大哥,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江湖武林秩序也將隨之恢複如常!”
鍾離飛雪說道:“章前輩,晚輩有一事詢問,龍掌門有沒有提到顏伯淵顏大俠在哪裏?”
章招義臉色沮喪道:“鍾離姑娘,還請節哀。龍掌門提到過,貴派的顏伯淵顏大俠早已被魔教教主白芸裳害死,龍掌門對此事尤感悲痛。隻是,此事關係到三十年前,白芸裳和顏伯淵之間牽扯不清的恩怨,旁人更是無從知曉。”
鍾離飛雪頓時陷入沉默,馬如飛拍著她的肩頭安慰著。鍾離飛雪對那個從未見過的大師伯,感到莫名地傷心難過。
一日之後,齊旋接到馬如飛的書信,帶領剩餘祁連派弟子一同趕到青嵐寺。接著,章招義帶領數名天山派弟子,馬如飛帶領祁連派門下弟子,一同上山前往天山派。鍾離飛雪想到上山後將要見到龍劍山,心裏就莫名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