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井田一郎依然還肯為她,千裏迢迢的從日本來到這裏,她真的很感動,原本以為,事隔了那麼多年,他早就把自己的淡忘了。
已經三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是否還好。
“阿杉,我該去哪裏準備皮鞭?”
沈暮雪想到京子的吩咐,苦著臉問。
“皮鞭就沒有,我去給你做一條藤條。”
夏杉走出門外,很快拿了一條嶄新的荊棘藤條回來,遞給了她。
“這布滿了荊棘,不大好吧?”
沈暮雪汗然。
“她不是喜歡被虐嗎?沒有荊棘,怎麼能讓她體會到虐的快感?”
夏杉督促她說,“你拿起給她,她覺得荊棘不好,我拿新的竹條!”
“好吧,在這個世上,居然有人喜歡被挨打,還真是刷新了我三觀了。”
沈暮雪嘀咕著,把荊棘藤條拿給京子。
“太讚了,暮雪你還真是聰明,知道我就需要這個!”
京子看到荊棘藤條,像得到寶藏一樣興奮,手摸著那荊棘,眼帶陶醉,“井田先生用它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一定會很爽很爽!”
“你就不怕痛嗎?這荊棘還會打得皮開肉綻的。”
沈暮雪忍不住出聲道。
“我就喜歡這樣子。”
京子把皮鞭放在一旁,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說,“趕快給我吃的,我要吃飽,好有體力抵抗井田先生的狠狠愛!”
“……”
沈暮雪徹底無言了,帶著她去吃飯。
吃過飯後,京子就坐在沈暮雪平時喜歡坐的那張大搖椅上等。
井田一郎來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於沈暮雪來說,卻猶如經曆了一個滄海桑田,世事浮動。
井田一郎看起來沒有什麼大變化,依然年輕帥氣,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井田先生,你好,好久不見。”
沈暮雪上前,熱情地愉悅地打著招呼。
井田一郎張開雙臂,“過來抱抱!”
沈暮雪遲疑和尷尬,不敢上前。
雖然她感激井田一郎對她的好,但她對他畢竟是有隔膜的,並不能算熟。
“老友好久不見,不肯抱抱了?”
井田一郎有點失望的挑眉看她,“你就當我是抱抱杏子。”
“嗯。”
沈暮雪不忍讓他失望,投入他的懷抱裏麵。
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櫻花氣味,也有溫暖的氣息,很讓人有安全感。
井田一郎輕輕的擁了一下她,鬆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京子那女人在哪裏?”
沈暮雪指了指裏麵。
井田一郎大踏步進去,看到京子,臉色立刻變得冷厲和殘暴,直接伸手去扯她的頭發,動作粗暴得讓沈暮雪看得都心驚肉跳。
但是,京子卻一點都不在意,嗷嗷的興奮直叫。
井田一郎把她拖進房裏麵……
各種奇怪的叫聲,也就從房裏傳了出來,打破了莊園的寂靜。
沈暮雪暗暗慶幸這兩天沒有什麼旅客,否則,還以為這裏發生了令人發指的家暴事件呢……
*
終於送走了京子和井田一郎這兩尊大神了,沈暮雪和夏杉舒了一口氣。
神經一鬆弛下來,也就想到了風燁,想要找到他所葬之地。
沈暮雪把墓地的照片給夏杉看,他一眼就認出,那正是他們小時候所居住的機場附近,那個他們喜歡並排躺在那,看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草地。
“阿杉,我們去看看他吧。”
沈暮雪看著夏杉那濕濕的眼睛,握著他的手說。
夏杉點點頭。
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飛往那個地方。
也許是風青陽的力量強大,原本屬於公共的草地,變成了私人墓地了。
夏杉也已經隔了二十年沒有來過這裏,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景致,想到小時候和風燁的點點滴滴,既美好,又傷感。
墓地設計得很獨特,很漂亮,看起來就好像一片大楓葉,在草地上安靜地躺著。
沈暮雪和夏杉,看著墓碑上風燁的照片,各懷心思,各想往事……
沈暮雪突然很後悔,當日自己墮胎,把孩子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