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一因名字很簡單,像極了簡單的畫筆線條,於是喜歡上了畫畫,特別喜歡漫畫可以遊走在誇張和精致之間,所以現在是一名自由的漫畫家,偶爾給報紙草繪幾張諷刺漫畫,抑或給言情雜誌做幾張浪漫插畫,自己也在做連載漫畫冊子,漸漸地在圈內也小有名氣,悲切的是常年獨居在家,一出門便是那張熬夜臉,朋友們光鮮地跟霓虹燈似的,談資也好像不在了解範圍內,漸漸地就更不願出門了。
因著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在市郊買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旁邊多是高級別墅區,倒是得了個安靜的環境可以一個人在家畫畫,實在無聊極了,便上網約幾個漫畫俱樂部的好友出去切磋創意,父母不知何時癡迷上了各地旅遊,倒也忘了了解自家閨女這獨居老人的生活模式,各自也樂得沒有多餘的煩惱。
這個周末,程一一草草打扮了一番,便出了門。
大學同寢室的好友徐敏敏今天結婚了。
“才25歲,這婚結得可真夠早的。”程一一打著哈欠眯著眼掃著地鐵上的路線便嘟囔著。
“小姑娘,25歲結婚,這哪裏算早哇,早就是晚婚了。”坐在一旁的老大爺打趣道,“不過小姑娘,你看上去也就20出頭吧,雖說不大,這年頭,也得早點找對象啊,不然就要當剩女嘍。”
程一一斜睨了一下,很不以為然得撇撇嘴。
那位老大爺直接扯了扯程一一的包,湊過來輕聲說:“要不,給姑娘你介紹介紹我家當醫生的兒子,今年才22……”
正巧這時地鐵門開了,程一一趕緊溜了出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著關上的地鐵門嘲道:“姐今年也25了,女大三,你難道要你兒子抱我這塊金磚麼?”
說完搖搖頭繼續等下一班地鐵,心裏突然有點酸酸的,其實程一一長著一副娃娃臉,個子也沒超過那個160的及格線,長期給人一種未成年的感覺,可是年紀已經到了,不少人也常常拿找男朋友結婚這種事那她開涮,她也隻是笑笑就過了。
突然程一一自顧自地嘟囔道:“是不是應該找個男朋友了呢,說不定會有新的創意,以後主編也不會拿我沒男朋友來說我的畫沒有感情了,啊……”
不知身後是誰撞了一下,本來站在安全線外神遊的程一一不受控製地往前栽去,這是這個城市早前建的地鐵線路,還沒來得及補建護欄,耳邊淨是呼喊聲,還有就是疾馳而來的地鐵發出的聲音,刺眼的燈光逼得程一一抬起手臂擋住,另隻手抓緊了包包,腦子裏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砰”一聲,似乎有什麼巨大的物體撞擊了樹幹,樹葉嘩啦啦地作響,一時間數十隻鳥兒撲棱著翅膀直飛上天,暮色下的森林裏偶爾遠遠傳來似乎是野獸的饑餓叫聲,令人不寒而栗。
“冥座,天快黑了,這片怪林子還是不要進去為妙,他受了重傷,依冰梓看,活不過今晚,況且村裏人都說這片林子是有去無回,我們明日白天再繼續搜查也不晚。”白皙的皮膚在這足有人高的墨色雜草中顯得尤為明麗,隻是被順滑的額前黑發掩蓋住的棕色眼瞳顯得十分不安。
看著眼前依然漆黑一片的樹林,騎在馬上的蒙麵男子縮緊了黑瞳,伸手做了個手勢,身後十來個蒙麵黑衣人齊聲高嗬道:“遵命。”隨即便騎馬朝反方向奔去。
一身黑衣勁裝的女子明顯鬆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了警惕,不料一隻大手攔腰將自己抱起,輕輕驚呼了一聲,人已經安然坐在了馬匹上,纖細的腰肢被一雙手桎梏著,身後的人已經扯下了麵巾,在暮色下露出半張妖媚的麵容,“不準回頭。”冰冷的聲音嗬斥道。
女子身子緊繃著,一動也不動得任由身後的男子揭去自己的麵紗,整張俏麗的臉顯露在晚霞之下,因著臉色有些凝滯,淨是一副聖潔不可侵的冰美人姿態,隻是慢慢爬上臉的紅暈給她增添了幾分嬌俏之色。
“不要。”女子試圖阻止身後男子越來越挑逗的撫弄,耳邊的濕潤感越來越燒心,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身後的邪魅男子輕笑了一聲,“你這不要說得本座實在是太撓心了,你惹的火可得負責,要不我們就在這裏……嗬嗬。”說完硬是拉過女子的臉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鮮紅的嘴唇,放開之後滿意地用手擦去那些冒出來的血珠,仔細端詳了一下女子隱忍的表情,才鬆開了箍在腰間的手。
稍一使力,女子便滑下馬去,斜睨了一眼低下頭的女子,揚鞭驅馬疾馳而去,隻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