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麻山坡下劫麻匪(上)(1 / 2)

北平大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人之慷慨悲歌向大擴充無非不平二字,向小調劑則生活不定,士族不合有之。生活不定多賴以國之決策,士族不合則是內部豪門貴胄之爭端。其間造就種種不平,相互爭奪利益,再串聯各種門人客卿,自然一派渾然悲壯。

而大涼天朝不論各大門派之種姓,各洲之間又有士家望族。五氏者東禹張,南定王,西遼鬼,北平穀梁,中元孔。此是定為建朝五大並肩王,向上追溯過為久遠,尚且在9大派之前,常見於野史,但事實也相差無幾。如以官定奪,凡三世公者皆可謂膏粱,有令仆者可謂華腴。向下者如尚書、領、護之類皆落甲姓,如此類推家中有相應之官就可其顯貴之,然止於四姓而已。但自從新生主上任以來,天下廣開商路,行行鱗次櫛比,財富之較下也有自立者,像九華陸,平山史,麻山趙皆可謂鼎族。如此鼎族者不如四姓貴,四姓者不如五氏貴,五氏者又次於生主,生主尚且有大派共舉,天下文人則全賴以孔姓聖人之貴。

這麼說來是表出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這種階級無非是麵兒上或者裏子的,麵兒上的像孔姓之貴就是有定數在裏邊,用仁義教化,似乎沒欠著誰,也有尷尬強硬的如借著膏粱華腴之貴欺人,這就不見得光彩,且不地道。裏子之貴就是實力者居多些,或掌政,或掌權,或掌握財富,我想其貴往往在於他們想著如此已經掌握了人生罷。而有如此階級就是有如此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

趙賞一根本沒想過麻山這片兒上還能有敢在她頭上動土的人,當然主要還在於她心底裏一直認為能收編的似乎已經收編的差不多,餘下無幾的更是知道她的作風,若是上山掏她反而比這種攔路之流得的利益更為顯著,且被她所欣賞。如此之事一天之內發生兩次也是夠奇怪,先是在人家山腳下被攔,這尚且說得過去,自家山腳下,這就是應了麻三兒的話不瞞則以,瞞就瞞該瞞之人,想著是自己管理上的疏忽,大涼尚有生主官員的更替,她是不得不清洗後院的馬槽子了。不過最令她頭疼的還是己方這會兒就隻有兩人,之前山上的漢子早就遣返回了山,如是內鬼,更別想著這會兒能有放哨的發現她這個實權主事當家。如此算計那內鬼是誰,也有個範圍在裏邊了。

鬼夜行知道這個麻山主事手段之犀利,聽人說,自己也琢磨過。而且他也想過這廝能是個什麼樣,其中構思過瘦高的白麵書生,用一把長劍,陰柔狠戾。也想過是一標準山匪,虎背熊腰,粗狂的漢子臉上掛一道疤用一口三環提鼻大刀。能是女人的想法也有過,且來之前麻山上那坐山的非實權主事還跟他說是個女人。如此眼前二人,就該是站在後邊那個30左右的婦人才對,不過看那婦人神情,此時他才醒悟,那個不豐腴神情冷漠的俏姑娘才是正主。一邊忿怒山上的那個不幹人事,一邊在感歎此男身不如人家個小姑娘,這些年算是活到姥姥家了。不過,若不是被教裏的右派給誣陷出來,他還真不想自己開宗立教,這宗買賣也就無從談起。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且他知道十有八九這回是弄著了,該是走運起點的時候,也不怨對麵的小娘-皮沒算計了。

“還是前晌的陣仗,前邊那個掛甲持槍剛入八品引氣境,勇武無雙,但疏於防守。後邊壓陣虯髯赤手抱肩神情冷漠的是個小宗師,該是摸到了七品五髒境,隻差個機緣就能突破。剩下的雜兵40餘,算個九品鍛體境。現在不算上最後那個靠著樹的,咱們還輸個九品,還是人太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