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滴(1 / 2)

破舊的門被緩慢推開,月光順著門縫偷偷溜了進去,而在同時風也急著吹了進去——在門被完全打開的瞬間風吹起了屋內的灰塵,留出了一大塊幹淨的地方,這裏看起來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了,因此才有那麼多的灰塵。

在月光和風的撫摸下,一名男子站在門前,他的發絲和衣角被風吹得翻飛,臉上的戾氣卻越來越重,而目光在四周環繞,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他拿著劍——那把劍沒有拔開,而是用黑色的長條的麻布包裹了起來。他緩慢的走了進去,心底暗暗喃喃:“那個家夥方才一定進了這裏!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人都不見了?”他突然想起才來臨安沒多久的時候,覺得一直不對勁,直到前些天才發現有人跟蹤,難道是身份被人發現了?

好像踩到了什麼,他挪開腳,發現那好像是一幅畫,畫中的人隱隱間有些熟悉讓他不由自主的拿了起來。“什麼”畫上的灰塵很多但他還是差點驚呼出來,畫中穿著白衣宛如仙人的男子竟然是他的師父!誰?誰這麼大膽!這麼多年來師父都未曾傳喚,果真像傳言說的那樣出事了?

突然間的地上有什麼東西在動,並且迅速從四麵八方逼來,在整座破舊的醫館裏借著慘淡的月光他赫然看清晰了,向他逼來的竟然是無數的水滴,宛如蛇一般蠕動。他迅速將畫卷起,係在懷中。一瞬之間,那些水滴如箭一般向他衝去,最迅速的一滴劃過了臉頰,留下了淺淺的傷痕。他猛地將手中的劍舉起,一股強大的氣流突然爆發,將所有雨滴震碎,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那些雨滴被震碎之後竟然消失不見。

“奇怪,這樣的招數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呢?”他眉心一皺低聲喃喃。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他迅速拔出劍,隻聽得搜的一聲,人已經不知何時站在牆的一角,而劍直直的指著另一個人的咽喉。這個人一身的紅衣,頭抵著,黑發遮住了臉龐,隻看得清左耳前下有一個黑色的半月,一直延伸到了嘴角。

“你一定會來的。”那人一字一字的吐出,喉結不時的動了動。看起來他似乎並不害怕咽喉上的劍,反而很有自信自己不會受傷。

“跟著我做什麼,你是誰?”他冷冷的問。並不想理睬這個人的話。

嘴角隻是向上揚了揚,僅僅隻在瞬間,那人的咽喉穿過了他的劍,而劍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他心下一驚,而那人竟然破碎,而在離他幾步之遠碎片又重新組合,反反複複,隻在幾秒,那人消失在破舊的醫館。

臉頰上的傷口突然巨癢巨痛,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臉頰進入身體,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個人的膚色如水一般。難道就這樣死了麼?還沒找到師父,還沒有確定師傅的安全,而且還答應過九問我會回去的,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彙禪就這樣結束了嗎?不,不要,這樣想著想著,身體的狀況卻如此誠實,他的劍連同人一並重重倒在地上,仿佛再無聲息。風再次吹進,將地上的灰塵吹起,仿佛撒向了天空,好像這座醫館裏恢複了正常。

幾日後的清晨。

一頂轎子坐落在一處府邸,轎簾被掀開,一名穿著淺綠羅裙的女子走出,她的五官很精致,臉上沒有任何瑕疵,但她看起來十分焦急,因此她加快了腳步。

“姐,姐……。”她邊走邊叫,一直走到整座宅子最隱秘的一間獨立的房間外,突然一隻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不得不停了下來,王琅盯著麵前的這個人,想要知道他會說些什麼更會做些什麼。

“王琅,你是王府的管理人,這樣叫成何體統,小聲一點,別讓人聽見了。”他的手放了下來,站到了她的麵前有些斥責,但語氣裏透露著溫柔。

她微微抬起頭盯著他——這個人穿的淡雅,麵容也非常幹淨,但是這個人在商場上非常的奸詐,有時候還會用一些不幹淨的手段來處理事情。他從十歲就來王府做事,算起來他和自己還是一同在這府裏長大的呢,所以,王琅非常的了解他,也知道他會做什麼。她皺起眉有些微微著急道:“那又怎樣,你我都知道王府裏真正管事的可不是我,可這裏是我的家,劉一,你不要太過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插手我的事情,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開。”。

“你怎麼不明白呢,你這個妹妹也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然你有可能要出大事的。”他耐心的說道,想讓王琅知道這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