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家(1 / 3)

夜色沉沉,蟲語蛙鳴。

夜行者踩著小細步悄悄而來。

西蘭酒館門前砰砰敲門聲起。

“誰呀?大半夜的。”店夥計怒色而出。

夥計開了門,隻見門前一個醉鬼,正吐了一塌糊塗。

“酒,再給我來十壇酒,就你們這鳥樣還請我喝酒?真是不自量力。”醉漢雙眼迷離滿身惡臭。

“哪裏來的醉鬼,快快離去!”夥計怒斥。

“嘿,你這不是酒館,難道這不是個喝酒醉仙的地方?大爺來喝酒你們是這樣招待的嗎?我這酒還沒喝夠呢,你們就趕人?真是豈有此理。”

夥計氣得氣衝喉頭竟說不出半句話來,重重的把門關上,不願再理會這醉鬼。

醉鬼卻完全不領情,砰砰的用酒壇子敲著門檻。

羅文聽得外麵吵鬧,注意力尋聲而去,酒鬼在門外摔壇汙語,正當羅文收回意識時發現兩跳梁小醜,這兩人一個窩身樹上,一個伏身樓下牆根。

夥計回去見醉鬼依然在鬧,低聲怒罵喊起四五個同伴,手裏拿了棍棒麻袋。

眾夥計衝出去開了門,亂棍大出醉鬼哇哇大叫,酒館裏半數人都被驚醒。

夥計將醉鬼打了一通後套了麻袋,穿上木棍抗抬手上肩就走。

醉鬼被抬走了,夜恢複平靜。

樹上的枝葉索索細響,梁上之人已悄然離去。

“李猛,查清楚了嗎,那月家小妞什麼情況?”

“回少爺,隸人月雪此時正在定香樓中,那年輕男子也在其中。”

“操!什麼鳥人,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查清楚了沒有這人是不是元福宗的人?”

“少爺,那天確實是見到了元福的信物,那玉牌應該不是假的。”

“若真是元福之人,那還真不好辦,我李家拚死拚活七成家財還是要納給了元福,這元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我李成一日功成必將踏平他元福。”

李家,李成的別院暗室裏,一盞鯨油燈將李晟的身影長長投射在牆麵。

“猛子,我要親自去看看,之前去元福納禮,可沒少聞這些元福人的狐臭味,若這人真是元福人我多少看得出來,去把那姓周的灌了屎尿,丟到西蘭樓去。”

……

李成從樹上下來,乘著定香樓門前的吵鬧悄悄離開,此時他心中已斷定這買去月雪的年輕人並不是元福的人。

元福的人是何等傲氣怎麼會在意一個奴隸女子的生死,更不會給一個被灼上奴隸記號的女子蓋被子。

夜色更濃,羅文盤膝打坐,識海裏亂七八糟的記憶攪得整晚睡了和沒睡一樣。有人夜探,讓羅文對尋得功法擁有強大力量的需求愈加強烈,就算是在這小小西藍城已經是凶象顯露,更不用說什麼元福宗和各種宗門勢力了。

琢磨了一夜玉兒帶來的魂力,收獲無幾。

天大亮,晨光照入羅文滿臉紅光。

羅文睜開眼見月雪正呆呆的端了個洗臉盤和漱口的茶水站在自己的麵前,羅文女子其姝娉婷若蘭,笑笑接過托盤放在桌上,自己漱了口胡亂的搽了臉。

“月雪,去把老鬼和易風易全叫來,這李家給我來暗的我就給他來明的。”

月雪出去一會已帶著老鬼和易家兩兄弟已來到了羅文的房內。

“老鬼,昨晚哪裏人你知道是誰嗎?”

“回大人,是李家李成和他的隨從李猛,這二人是為月姑娘而來的。”

“哦,這李家是幹什麼的?”

“回大人,這西蘭各家都是為元福宗收集世俗上的靈石靈藥異寶的下屬家族他們冒險尋獵,收集買賣涉及的營生非常廣泛。”

“易風易全二人去交易所將月家的人分批贖身回來,有其他良善之人一並買回來。”

易風:“老板,我們這是要?”

羅文:“做買賣,你們快去吧。”

二人離開,月雪聽道羅文要將月家人贖回,心中波瀾驟起。

“月雪,我們出去走走。”羅文牽了月雪的手,出了定香樓,老鬼一張褶皺黑臉毫無表情的跟隨左右。

怕在外麵遇到什麼歹人,帶上這邪修老鬼是很有必要的。

街上吃了些東西,給月雪買了個蝴蝶玉簪,想想又給東方定香買了點小禮物。

一路走走看看,膩了又租了輛馬車在城裏各處瞎逛,不知不覺從西城門到了郊外。

郊野小白花,小彩蝶,枝頭畫眉唱,好一副安靜祥和的景象。

待馬車走到一片開闊地,見到一座別院背山坐落,院門兩隻石刻異獸蹲坐左右,一塊從中間折斷的扁額倚靠在左邊守門異獸的腳上。

下了馬車月雪緊拽著羅文的衣袖雙眼含淚,悲傷之容顯露無疑。

月雪,翻起那破爛的匾額,隻見上麵浮刻了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月宅,難道這是月雪的家嗎?”羅文想到。

再看月雪梨花帶雨的模樣這別院十有八九就月雪家了。

羅文抓住月雪的手腕,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就在這時大開的院門裏出來了一個熟人,這人正是那蕭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