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麵平靜,風吹的有點發冷,兩岸有大片大片的蘆葦。
威子坐在船頭吹簫,吹得還是那首曲子,婉轉憂傷。
看蝶一臉茫然的坐著發呆問:
“蝶兒姑娘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蝶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然後搖了搖頭。
威繼續問著:“是想你的家人了嗎”?
蝶看著遠方,看著一隻落單的野鴨說:“沒有家,談何想家”。說的滿懷傷感,此時她恨不得從船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你怎麼不吹簫了,吹吧,蠻好聽的”蝶像突然來了興致。
威子聽蝶這麼說,不由的拿起簫繼續吹了起來。蝶突然站了起來,隨著簫聲起舞飛揚。
過往的船隻有漁人起哄,叫好,威轉頭看漁人瞪大的雙眼,這時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往河裏倒,她沒有恐懼,沒有掙紮,閉著眼睛,聽著簫聲。當威子再回頭的時候已是一個巨大的水花濺了起來。
“蝶——”威子扔掉手中的簫,不顧一切的跳到水裏,他看著蝶漸漸的往下墜,越來越深,猛的往下轉才一把抱住了她然後拚命的往上遊,在漁人的幫助下才爬上船。
威子喘著粗氣,如果還在水中掙紮的一會兒,估計他倆都已經做了水下鬼了。
旁邊的蝶臉色慘白,沒有一點氣息,威子邊叫她邊雙手壓她的腹部。仍舊沒有反應,他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馬上將她扶正坐下,運了一下內力,一掌打在她的後背上,蝶哇的吐了一口水,才算緩了過來,微弱的睜了一下眼睛又暈過去了。
漁人大叔連忙說“這離岸邊不遠了,就在岸邊不遠有個竹林小屋的郎中不錯,你快帶她去吧,這麼美得姑娘,死了真是可惜了”說罷搖了搖頭。
威子像瘋了一樣的使勁的劃船,然後背著蝶一路狂奔,在一片深幽的竹林裏看到了漁人大叔說的竹林小屋,郎中是個胡子一大把的老爺爺,摸了摸蝶的脈象,一臉不解,又搖了搖頭,威子看著著急“怎麼,有什麼問題”?
老爺爺摸了一把胡須,“這姑娘脈象混亂,不是溺水所致,像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毒藥,會使人慢慢衰弱而死”
威子一驚,怎麼會這樣?
老郎中給蝶紮了幾針針灸“你帶她回去吧,應該沒事了”
“可這毒”?
老郎中擺了擺手“行醫數十年,姑娘的心脈不同於凡人啊,這毒,隻有看她日後的造化了”
威子不知道蝶住哪兒,隻好背著蝶回了自己的老家。
蝶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微微的睜開雙眼,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一位頭發花白,臉上爬滿皺紋的老媽媽端著一碗湯正好站在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