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生的劍變換，劍尖再一次指向黑衣人。
千鈞一發，一團兵器碎塊，激射而來。
青靈劍，劍光閃爍，劍影交錯，血花朵朵。
劍，顫抖，秦方生渾身是血，像一匹受傷的餓狼，盯著遠處的白衣人。
一聲怒吼，秦方生連續跳躍，眨眼間到了白衣人麵前，白衣人沒有了笑容，那柄劍，帶著綠芒，不斷在眼中放大。
“當”
劍尖抵在一柄大刀之上，白衣人右眼劇烈晃動，額頭不知何時已經起了一層汗珠。
“哢嚓。”
刀身出現一道裂縫，白衣人瞳孔收縮。
忽然秦方生手的劍鬆開了，人錯過白衣人，白衣人還未鬆口氣，那柄劍在空中旋轉，劍刃就在自己的脖子處，撕裂一條血紅色線。汗毛炸立，血線在不斷放大。
一隻手掌按在秦方生的胸膛，劍，奪命之劍，停止，白衣人急忙後退。
秦方生趴在泥土中，嘶吼。
王德川臉色難看，盯著秦方生。
嘶吼聲漸漸停止，秦方生雙眼變得清明，隻是比剛才更加痛苦，因為他知道自己失敗，還是失敗了。
白衣人森然道：“他是什麼東西？”
王德川踏出腳步道：“不知道。”點燃火把，看著四周，隨後落在秦方生身上，神色閃爍。秦方生也盯著王德川，說出不的痛苦。
白衣人盯著王德川背影道：“你是不是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
王德川愕然，轉身，手中的火把火焰晃動。
白衣人露出笑容道：“這裏除了我們不需要人活著。”
語氣森然，不容置疑，冰冷，無情。
“啪”
火把落地，泥土中火焰吐著火舌，掙紮著燃燒。
王德川看著白衣，試圖在他笑容中尋找答案，隻可惜白衣人的笑容，依然冰冷的刺骨，未曾改變一絲。
王德川苦澀一笑：“原來如此。”
王德川張開雙手哈哈大笑，笑的張狂，笑的憤怒，笑的悲哀。
一顆頭顱滾落到秦方生麵前，王德川死了，他死的很平靜，仿佛聽到白衣人話，失去了所有的信念，放棄了所有的反抗。
頭顱就在秦方生眼前，近的可以看清皮膚上的皺紋，皮膚上的毛孔。王德川後勁有一塊刺青，一半的刺青，一條龍，一條被劍刺穿頭顱的龍。
秦方生萬念俱灰，王德川死了，代表著他們都要死，秦方生可以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後悔不得，但是李嫣然的死，秦方生就算在地府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秦方生想站起身，想救李嫣然，李嫣然就在不遠處，走幾步就到了，這麼的近，卻也那麼的遠。
白衣人挑開王德川外衣，拿起綢緞包裹，笑了笑收入懷中。其後走向他的同伴，黑衣人。
白衣人蹲在黑衣人身邊笑道：“該結束了，你不起來，那麼我便也順手殺了你。”
黑衣人神色冰冷，緩緩起身，眼睛始終在白衣人的該死的笑容之上。
“嗡。”一柄劍，貼麵劃過，白衣人笑容上多了一條紅線，笑容漸漸僵硬。白衣人憤然轉身，人很瘦小，長得很清秀，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