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個丫環就取了各自姑娘的畫卷來。
先展開來的是納蘭意兒所作,她的丫環回來的最快,她的畫簡潔明亮,在女子之中也算得上佳作,隻是不如納蘭月兒所作。
接著是納蘭寧兒,她的畫略含大氣英爽,倒似有幾分男子氣概,卻也不如納蘭月兒之畫。
最後回來的是習夏,在安氏與納蘭月兒一臉得意的笑容中,納蘭玉兒的畫卷展了開來。
一時間,屋裏眾人皆頓了頓,不可思議的望著習夏所展的畫卷。
習夏笑意盈盈的拿著畫卷微微轉著,瞧著眾人的神情,心中滿是驕傲得意,她剛見姑娘所畫之時,也震驚了許久,這話簡直是太神了,比四姑娘那副落雪奇梅還要厲害!
過了半晌,容煜先是起身鼓掌,歎道:“玉兒姑娘這畫可是神來之筆,如此寥寥數十筆,卻能畫出這梅這景這水,容煜佩服至極!”
緊接著,程侯爺與程夫人也分別表達了自己的讚歎。
“不可能…這副畫不是與我們一起畫的那副!”納蘭月兒睜大了眼,盯著那畫一順不順,盡是不可置信,隨後想也未想的朝納蘭玉兒道:“玉兒,這畫你是哪買來的?”
納蘭玉兒早已料到納蘭月兒的反應,隻是笑了笑,十分平靜道:“四姐,畫中可是咱們府內後院的風景,尋常人豈敢畫下此畫作販賣。”
“是啊,而且我瞧這畫非同一般,又豈是隨意買得到的!”納蘭意兒斂下了初時的震驚,隨之開口,便是心中對這畫是否真是納蘭玉兒所作還心存疑慮,卻也是不計後果的站在了納蘭玉兒這一邊。
納蘭月兒暗自冷哼了聲,又笑道:“不知玉兒妹妹何時有如此畫功,可瞞得姐姐們好苦啊!”她自然不相信這是納蘭玉兒所畫,畫梅一事才是幾月之前,那時她見納蘭玉兒親手所畫之作,根本不及她,如今這畫隻用了數幾筆便勾勒出奇梅的神韻,隻是過幾月功夫,便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納蘭玉兒會有此長進!因此心中認定了這是納蘭玉兒請人所畫。
安氏也是打死也不相信納蘭玉兒會畫出這樣的畫作,自從孟賤人死後,納蘭玉兒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可能不會知道納蘭玉兒會有這麼一手。
“是啊,玉兒,母親怎麼也從來不知你有如此畫功!”安氏表情疑惑,還帶著一絲憂慮。
在坐的都是聰明人,聽安氏母女如此一說,自然會懷疑納蘭玉兒所作之畫的真實性。
“回母親,這是畫法是玉兒無意之中在一本孤本之中所學,報著玩玩的心態便練了一段時日,這畫是玉兒在醒來之後所畫。”納蘭玉兒回答的十分平靜。
“夫人,姑娘畫畫的時候,奴才也是在的。”習夏著急為自家姑娘作證,雖然她也很奇怪姑娘怎麼會畫得這麼好的畫作,但這畫確實是姑娘所畫。
安氏暗自恨恨的瞪了習夏一眼,心下卻有了一絲疑惑,習夏這奴才如此信誓旦旦,莫非這畫真是納蘭玉兒畫的?怎麼可能?!
“孤本?玉兒是在何處看到的孤本?”不管這畫是不是真是納蘭玉兒所畫,安氏都要弄明白,若這畫不是納蘭玉兒所畫,那當著老爺,五皇子和程侯爺的麵證明納蘭玉兒是個愛慕虛榮、弄虛作假的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了!退一萬步,若這畫真是納蘭玉兒所作,那據她所說,是看到孤本而學,她定會為月兒拿到這本孤本,還可以將納蘭玉兒說成小氣刻薄,是容不得其她姐妹分享好東西之人。
這邊安氏想得周到,那邊程侯爺的女兒程雨欣卻是開了口:“玉兒姐姐,既然安伯母和月兒姐姐不信這畫是玉兒姐姐所畫,不如玉兒姐姐當眾再用此畫法作一副畫證明!”
有心之人都知安氏與納蘭月兒揪著納蘭玉兒的畫功,是不相信納蘭玉兒會畫出這副畫,卻沒有人會道出口,沒想到程雨欣卻是口無遮攔的說了。
這程雨欣其實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心機卻不成熟,隻想著若這畫真是納蘭玉兒所畫,那把納蘭月兒踩踩也好,若這畫不是納蘭玉兒所畫,那將納蘭玉兒踩踩也好,而且還可以挑撥了這兩人,誰叫這兩個人都得了五皇子的讚賞。
程夫人一臉恨鐵不成剛的瞪了程雨欣一眼,隨後朝納蘭玉兒道:“玉兒,你欣兒妹妹胡言亂語,你切勿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