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築,你不能跪下去了,你別這麼倔強好不好?這樣會傷害你自己的身子!”溫恪跑上前去拉蔣萱,蔣萱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腿都麻了。
“你們不用管我了,我是戴罪之身,是被罰在這裏的,我不能離開。如果我現在離開,那我就是逃罪,皇上已經對我很不滿意了,我不想他一怒之下要了我的命。”蔣萱解釋道。
“宛築,別說這麼多了,到時候皇阿瑪怪罪下來我們擔就是了,皇阿瑪最疼我們了。”和韻著急的直跺腳,恨不得現在能有神力把蔣萱扔進屋裏去。
“宛築,我可不管,你的身子眼看就要垮了,你真是新傷舊傷不斷來,不能再這樣了!”胤禎走上前,直接把蔣萱橫抱起來就往頤和軒走。
“十四阿哥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蔣萱想不到胤禎竟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一下子把自己抱起來,畢竟自己還打倒過他,還不到半年呢!
“別動!”胤禎抖了抖懷裏的人兒,“不然我鬆手把你摔下來,也算是給自己出了氣。”胤禎略有些生氣地說。蔣萱倒真的被他這一抖嚇到了,感覺就好像自己隨時會掉下去一樣。
“姐姐,你看,宛築和十四哥好般配啊。”
“我也覺得十四弟和宛築天生一對呢,嗬嗬。”
“你看,宛築的臉好像很紅呢!定是害羞了!”
“那是!十四弟如此英俊瀟灑,和宛築年紀相仿,真是才子佳人呢!”溫恪就著敦恪的話附和著,看著背影漸漸消失在宮牆之中。
“頤和軒怎麼這麼簡陋冷清?連棉被都沒有,隻這麼一條破毯子!除了有侍衛看守,用的都是舊東西,比太監宮女住的還要差,這怎麼辦事的?”把蔣萱放到榻上,給她蓋了厚厚一層棉毯子,看到周圍的環境大為不滿地替蔣萱抱怨。
“你還想多好?我是被囚禁的人,沒有鐵欄圍著就不錯了。”蔣萱微眯著眼,用力撐開一道眼簾子和胤禎對話。
“冷嗎?”胤禎提了提毯子問。
“還好,沒那麼冷了。”蔣萱低頭回答。“你想好要怎麼應付了嗎?”
“啊?”
“你莫名其妙把我抱回來,他們發現之後呢?十四阿哥,你是想害慘我啊?你那位四哥再加點什麼重一點的懲罰,我知道自己很倔強,我可保不準下次我能不能撐過去。”蔣萱攤了攤手,搭配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還知道自己倔強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倔強呢?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看了一眼蔣萱,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和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倒在她腳下的情景,不過半年,她已然可以用憔悴來形容。
“我現在?沒死就不錯了,嗬嗬。”幹了這麼多不敬的事,還能活著,呃,能不能在清朝申請記錄呢?
“你不會死的,別胡說!你看皇祖母疼你,還有我們罩著你,皇阿瑪肯定也不忍殺你的,你就放心吧。不過你真的別再這麼任性了好不好?多少人為你擔心啊?”
“皇上有沒有降罪於我阿瑪?”一聽到有人為自己擔心,蔣萱立刻就想到了阿哈占。
“降罪倒沒有,隻是你阿瑪自己請辭了。”
“請辭?那全家就靠哥哥一個人到處奔波行醫養家?這怎麼行?”阿哈占為官有俸祿,靠著柯圖爾行醫,剛好夠一家支出。現在請辭,大部分的收入都沒了,他們每天怎麼辦?
“你兩個姐姐都是福晉,十三哥和八哥待她們都不錯,你不必擔心。”胤禎以手作出讓蔣萱躺下的手勢,示意讓她別起身。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阿瑪怎麼說也是為官的人,辭了官不說,若是讓人笑話當了福晉的女兒還得倒貼給娘家濟助,我兩個姐姐在府裏麵子可往哪兒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能給娘家…”
“你別擔心了,要是礙著麵子,我幫你。”
“你未成家立室,不能隨便出宮,怎麼幫啊?”蔣萱攥緊了毯子幹著急。“哈丘!”蔣萱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大概是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