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媽在家裏頭心急火燎的等了許久,總算是在天將黑的時候等到了大海爸一行人。

一聽到門口的拖拉機聲,大海媽就趕緊跑了出去,看到大海懷裏抱著的白涵,頓時鬆了口氣,便從大海的手裏把白涵接了過來。

“你們可是回來了啊,誌明啊,進來坐坐,今晚就在我們家吃飯啊。”大海媽抱著白涵進屋,逗了逗懷裏的白涵,但見她表情懨懨的一副想睡的樣子,就把她抱進了裏屋,見她終於是閉上眼睡了過去,就拿被子將她捂嚴實了才靜悄悄的出去。

大海媽把下午燒好了的菜放鍋裏熱了熱,見還不夠豐盛就又燒了幾道菜。

將菜端了出去,就招呼劉誌明和大海出來吃飯。

“嫂子,哥他都還沒回來,我們這麼慢能先吃啊,還是等等在說。”劉誌明推拒著

“這怎麼成,從昨兒個麻煩你到現在,怎麼能在讓你餓著肚子啊,你就別管你大哥了,先去吃吧。我還得進去蒸碗雞蛋羹,等那娃子醒了在喂她吃。”

大海媽一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往廚房裏去了。

而在裏屋的白涵正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雖然身體很虛弱疲憊,但她並不怎麼想睡,這種陌生環境讓向來謹慎的她放鬆不下精神,為了不再讓大海媽抱著她,她隻好裝睡。

在不清楚現在的環境下,讓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隻是她一想路上的見聞就止不住的驚訝,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男女不僅奇裝異服,男的都是一溜的短發,女的也多是披頭散發,有甚者頭發隻到耳際,出門在外竟是不知稍加修飾。

雖說她大齊朝的民風開放但也不似這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見有什麼避諱的,在大齊也唯有迫於生計的一些婦人女子們,不得已才外出謀生拋頭露麵。而這卻是男女並肩一起走,有的竟是手挽手。

還有那個一路上發出怪響的鐵家夥,不用係著馬便能跑著回來,那速度也是快過那馬車的。

她今天見到的稀奇事太多,雖然心底驚訝可麵上卻是一絲不露。

白涵心下一絲苦笑,曾自傲自己看了鬼穀子畢生收藏的近半奇書野記,這世上事物是她也是曉得近半的了,卻沒想到自己到的這個地方,除卻語言她竟是什麼也不知曉。

她隻歎息了一會兒,便止住了這般帶有負麵情緒的想法,為今之計隻有提升自身的的實力,這次倒是讓她撿了便宜,在幼年就能積儲起內力,不像之前,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隻能學一些基礎的防身招式與輕功,隻能看著那滿屋的武功秘籍幹瞪眼。

這樣想著便又閉上眼,這使得她對外頭響動都不作反應。

大海爸還車回來,又是一陣熱鬧。大海媽又去了裏屋看看,見白涵還睡著,一想這娃子餓了差不多一天身子又虛,不吃東西怎麼行,也就狠了狠心把白涵給叫醒,把那一碗雞蛋羹喂完了才讓她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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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涵在小河村過了她自13歲後就不曾再過過的年,盡管有些習俗淡化或是不盡相同了,但這其中不變的年味卻是讓她在這兒找到了一絲找到了熟悉感。

大年初三,張家一家三口要去拜年,不方便帶上白涵。

你想啊,這人要是問你這孩子哪來的,總不能回答自己見錢眼開幫一對不知名姓的夫妻照管孩子吧。這所丟她的老臉啊,大海媽這樣想著,也就腆著臉把白涵托給六親全無的劉誌明照顧了,這托人照顧的那能不給寫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