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嶺雪紛飛(1 / 2)

安嶺山的冬季漫長寒冷,在山腳下生活的人都在這大冷天中縮在了家裏,而且都臨近過年了,好不容易閑置下來的人們都恨不得窩在炕上不願下來。

可是偏偏有張家人卻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張大海臨出門的時候還被自己的父親提醒一定要把人找到,張大海心裏卻是嘟囔自己爹瞎著急,這會兒他們那一大幫人肯定聚在沈子那小雜貨店裏打牌,就叔那凡有賭就湊上去的性子在那裏肯定是錯不了的了。

也如張大海所料,那劉誌明還真在那牌桌上,這時候劉誌明已經輸到眼紅了,張大海在旁邊怎麼也扯不動他。無法,張大海也隻能使用下策了,他扯著嗓子;“春花叔,我爸喊你有事!”

這一旁的人也紛紛起哄,“大海你喊錯了,該叫他春花姨。”

“對啊,這哪有你叔,隻有你春花姨啊。”

這春花是劉誌明的小名,這以前窮,總是要起個賤名以防孩子活不大的,去上了學才會取名,而這劉誌明從小身子弱,他爸媽不知到哪給他算了一掛,說是要從小當女孩養,便就起了個女名。

這春花的名字跟了他很久,而他父母去的早沒給他改成名,直到拜了師傅才給取了名字,隻是隻春花春花的叫順了,這村裏年長的也就改不過來了,這年紀小的看他整天不正經的也起哄叫著,現在他年紀大了,一聽這名就感到腦門脹痛。這是那個坑人的道士算的什麼破掛啊,就他爹媽信。

這張大海順利的將他扯離的賭桌,之前的惱怒以及輸了一桌的錢,這一路上李誌明罵罵咧咧的,把所以能罵出來的髒話都倒了出來,“你個龜兒子,害得老子沾了黴運,賭桌上能是讓外人給打斷的嗎。”

饒是張大海那憨性子的人被罵的有點忍不住,他拉著劉春花一出煙霧繚繞的小雜貨鋪便深吸了幾口氣,劉麻子的胳膊被他握了直喊疼,張大海這才有些氣呼呼的放開了手。

劉誌明不過年長他幾歲,但按那輩分他也得叫他聲叔,而且回去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他沒大沒小的與劉春花叫嘴,他那老子可不管劉春花是不是個渾人,先是要給他一頓胖揍才行。

“劉叔,要罵你待會兒罵,我家裏還有個小病人等著你去治那。”

“喲,小病人。”劉誌明把手裏那快要燃盡的香煙狠狠的撮上一口,便扔到了地上隨意的踩了踩,按了按剛剛被這傻小子握疼了的胳膊,倚在身後的牆上很是吊兒郎當,“我可聽說你媽前幾天接待了城裏來的客人啊,你嬸子也說他們穿的可好了,怎麼你家得了他們多少錢啊。”

見他一副悠哉的模樣,張大海隻得仗著一把蠻勁拉著劉誌明往家裏趕,“叔,你要是在不快點,我們家可就要鬧出人命了,那家人的孩子可在我家燒著那,那夫婦出去辦事的時候,我媽可是拍胸脯保證照顧好他們閨女的啊,他們要是回來發現人給燒沒了,這事可怎麼了。我們家就等著你去救命,人救回來了錢一點不會少你的。”

劉誌明人就是在渾,也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他可聽說那來的夫婦看起非富即貴,這閨女要是在這裏給沒了,這張家的日子也就別想好過,何況是過年的,誰家又想占這個晦氣。他想著往日裏張家待他不錯,逢年過節的看他獨一個人的,可不多叫他上他們家去。這般想著,這腳下的步子也就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