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1 / 1)

一連幾天祭都悶悶不樂的,寒幾次想開口問問祭究竟怎麼了,可又怕說錯話惹祭生氣,隻好歎著粗氣在本就不大的空間裏踱來踱去。“有話就說,晃來晃去的煩不煩!”可以說這話的不是祭,而是焱涯。“我怕……”“你這畏首畏尾的樣子真難讓人把一隻手單挑馬賊的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去。算了,我做個好人替你問問吧!”焱涯走到祭麵前,看到祭微微顰起的眉心跳竟漏了一拍,“皺眉的時候果真沒笑著好看呢。”此話一出寒的身子微微一震,難道焱涯沒失意?怎麼可能!再說焱涯那裏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微笑,他什麼時候開始注意他的一顰一笑了呢?“你喜歡看我笑嗎?”祭的雙眼直直的望著焱涯,嘴角輕輕一勾竟是這般好看。焱涯就像被定了身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嗯哼!”寒清嗓子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焱涯的眼角閃過一絲暗淡的落寞。剛剛那個瞬間的落寞被寒全部捕捉。“祭,我們吃飯吧,你都好幾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了。”“我不餓。”“是不是有心事?告訴相公,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沒有。”祭很遲緩的搖了搖頭。“真的?不許騙我。”“他說沒有了,別問了,我肚子餓了!快開飯吧!”“南宮焱涯你跟誰說話呢!我好歹是你主人啊!別以為祭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說著一鞭子朝焱涯甩去,焱涯的胳膊上多了一道青紫色的鞭痕,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依舊很淡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剛剛被打的不是他,而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人一般。祭望著焱涯的傷,左胸口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明明被打的不是自己,卻能真實的體會到那種切膚之痛。祭走到焱涯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焱涯的傷口好像一使勁那傷口就會碎掉一般。“痛嗎?”焱涯搖搖頭。寒卻在一旁以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看著焱涯,那一鞭他明明可以躲開的,難道他是真的失憶了?就算是失憶人的本能反正也會躲閃,他怎麼沒有一點點畏懼?。越來越猜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了,看似平淡卻深不可測。他會不會傷害祭?還是讓祭離他遠一點比較好。“祭,相公帶你吃好吃的去。”本來已經伸手抓住祭的手了,誰知祭卻把寒的手拿開,再次伸手,祭卻躲的遠遠的,“祭,怎麼了?”“你為什麼打他?”語氣冷到了極點。“我以為他會躲開。”“鞭子那麼快怎麼躲的開?你要騙人就請找個好點的借口。”祭拉著焱涯的手離開,剩下寒在房間裏,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縫照了進來,那一抹陽光剛好打在寒的臉上,本該柔和的臉卻盡顯悲傷,是不是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的那一刻起就由不得自己了?無論是悲傷還是被珍藏自己都無法再去幹預了?嗬,以為自己在南宮焱涯之前出現他就能多看自己一眼會愛上自己,可命運竟然這般不公,即使他失了憶即使他先遇到了自己那又怎樣?記得以前問他假如永遠得不到焱涯的心會不會看他一眼?祭想都沒想的說他的心隻贈一人,也隻會被一人所傷。祭的心隻會被焱涯所傷,他的心卻依舊願意裏存在祭那裏,這就是命運?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