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昨天也參加了,他扮的俊熙,瀟瀟是恩熙。”袁亮說出這倆名字,我一頭霧水。仿佛是韓國人的名字,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還藍色生死戀呢?”曉潔的聲音立馬把我送入了記憶深處的劇情中。
哥哥妹妹的生死絕戀?!大過年的扮這個有意思嗎?看看人家tiffany多麼應景,這眼線、這眉毛、這皮衣!我突然就氣不打一出來。
“許滄海那小子,越來越帥了…”袁亮說到這兒我又想像著,滄海確實有什麼地方看起來有點點像宋承憲。真的是很帥很好看了,就算到了2018年那種臉也絕對不會有人說不好看的。好想叫他一聲俊熙歐巴…
“口水流出來了,快擦一下。”曉潔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我趕緊振作了一下精神。
“看來滄海這麼輩子…”袁亮說了一半開始吃起了漢堡,我的一顆心被他揪在半空。
“他這輩子怎麼了?”我馬上問,曉潔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沒有理他繼續盯著袁亮。說話說一半真的很坑人。
“他這輩子估計會把馮瀟瀟當妹妹一輩子照顧著了。”袁亮這句話說完我仿佛聽到了來自命運的bgm在我身邊響起‘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當妹妹,不是當媳婦呢?”曉潔猝不及防的打斷了我的好日子。
“他早就和我說過,馮瀟瀟是他妹妹。”袁亮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心裏已經鑼鼓齊鳴、禮花齊放了。
曉潔站起來“我要去衛生間,嘉月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沒有。”我著急想要再問點話,可是曉潔不由分說拉起我的胳膊生拉硬拽把我帶走了。
袁亮的幾句話像是空氣淨化器一樣,將我眼前已經彌漫了半個月的霧霾一下子都吹幹淨了,我仿佛看到了澄淨透明的天,仿佛聞到了春天的芳香,仿佛喝了一箱子紅牛,渾身都是幹勁兒。
“胡嘉月,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哭的哼哼唧唧的時候忘啦?被人家合起夥來冤枉的時候忘啦?天底下沒有男人了嗎?又不是就他許滄海一顆歪脖樹!”曉潔是真的對滄海完全嗤之以鼻了。
“曉潔,那我問你,要是程飛這樣對你,你還會喜歡他嗎?”
“不喜歡了!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驕傲!”
原來我們年輕的時候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都是將自尊和驕傲看的如同生命一樣重要,我們站在自尊和驕傲上麵俯視一切,愛情又算得了什麼?我帶著它們走入社會,它們時刻提醒著我不要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不要成為阿諛奉承、兩麵三刀、言不由衷、出爾反爾的‘大人’。無論多麼艱難我都忍住沒有拋棄它們,這時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它們去委曲求全呢。隻是曉潔不知道、滄海不知道、2004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也許是用盡了這輩子的運氣才站在他們麵前的。
之前被冤枉的時候我確實不想再這樣死皮賴臉的纏著滄海了,我也想著順其自然。可是喜歡上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不喜歡?自尊和驕傲在當下受了傷,但當傷口痊愈占主導的還是愛和喜歡。每當我想到自己又回到了滄海身旁,做夢都能笑醒。多少個夜裏我從夢裏醒來,想著天亮了就能見到滄海了,我迫切的等待太陽升起來,然後興高采烈的去上學。青春和愛情我都有的時刻,就是此時…那麼我就再原諒他一次!更何況原諒剛才說的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希望這種東西果然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