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覺得自己身體僵硬,仍低著頭。

可以聽見白溟穿過教室,朝自己漫步而來,皮鞋跟在地上,敲出輕微的響聲。

“嘿,叫你呢!”白靈鄰桌的手,拽了白靈衣服一把。

“誰叫老子?”白靈猛地抬頭,習慣性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看著白溟的表情,白靈吞了吞口水。

“詩詞,是什麼?”白溟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白靈看著白溟,恍惚覺得他像是神靈……英俊,淡漠,高大,不可褻玩。

他很高,靠近白靈後,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讓坐在椅子上的白靈感,覺不是很舒服,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準備回答。

白溟的手,壓在白靈的肩膀上,示意她可以坐著回答。

白靈遲疑了一下,有些心虛地開口:“額……詩詞……嗯,就是詩詞。”

“那麼,”白溟皺了皺眉,繼續問:“詩詞到底是什麼?”

“額……”白靈被逼到絕境了,瞎幾把猜吧,“就是人寫的。”

白溟禮節性地點點頭,往講台走去。

白靈不再是低著頭,而是一直注視著白溟的背影。

“詩詞是古體詩、近體詩以及格律詞的總稱……”白溟道,仍是一副淡淡的口吻。

白靈心裏一鬆,真是的,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白溟是專撿了一個簡單,卻又不大會注意到的問題,給她一個下馬威吧。

這家夥……

白靈嘴角輕揚。

遠處,白溟不經意間的遊離目光,將白靈的微笑盡收眼底。

白靈還在笑,卻感覺衣服又被人扯了扯,是她鄰桌的男生。

見白靈看向自己,那男生立刻壓低聲音說:“嘿!白靈,你和班主任一個姓,他是你誰呀?爸爸嗎?”

隨著那人的話語,的目光轉向了他,打量之下,是一個十二歲少年,長得十分清秀。

她很驚奇這個人,怎麼敢在白溟的課上講話?還講這種討打的話!

白靈最聽不得別人提起她的父母,她咬了下嘴唇,倒吸了口氣,還是沒忍住,吼了一句:“你放屁!”

瞬間整個教室響起一片倒吸氣的聲音,接著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白靈心裏一緊,自覺的低下頭,拿著筆假裝在書上寫筆記。

白溟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目光裏都是沉靜,淡淡的開口:“再說一遍,白靈。”

被這麼一吼,白靈手一抖,筆掉在地上,條件反射地跳起來:“什麼?”

白溟盯著白靈,也不說話。

白靈莫名的慫了,低頭撿起筆捏在手中,心裏慌得一比。

慘了,白溟會不會以為,自己在說他放屁。

白靈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自從看到白溟一人就可以秒殺那些雇傭兵後,麵對白溟吧,她就有點慫。

“坐下。”白溟揮揮手,轉身在黑板上寫字。

白靈十分乖巧的坐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是,白靈鄰桌的男生,卻不以為然的自顧自開始念叨了,說他叫程諾,多少多少歲,哪裏的人,又是什麼時候來這個學校的……說的詳細之極。

勉強忍住自己不耐煩的心情,白靈沉默的聽他吧啦吧啦的念叨。

可是那程諾說著說著,又扯了扯白靈的衣服,小聲的對她說到:“你看上課就我一人敢講話,你知道為啥嗎?”

她怎麼知道為啥!蛇精病~

若不是白靈不敢太囂張,她早就一腳踹飛程諾,但現在她隻能勉強著搖頭。

見白靈搖頭,程諾繼續小聲的說到:“我也是才轉來這個學校的學生,看在我們都是轉學生的份上,我決定要和你說點兒秘密。”

“我不想……”白靈正想著拒絕,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比鬼哭狼嚎更為可怕的聲音。

“什麼秘密,說來聽聽。”說這句話時,白溟已經站到了白靈和君燁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