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西府,雲籟院。
“啪……”一套碧玉竹影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下,桌前的白衣少女猛的站起來“你說什麼?衛瀾風那個賤人居然沒死,前兩天不是說她病得不輕嗎?”衛雲籟聲音猛然拔高,一張清秀的小臉也變得有些猙獰。
“回……回小姐,奴婢也不知,前兩天的確是說大小姐重病。”彬兒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廢物,廢物,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廢物,居然連個消息不打探清楚就報到我這來,你們就是看我不是將軍府的正經小姐,就都欺負我。”衛雲籟拿起一隻青紋雕花瓶就砸了過去,嚇得彬兒忙後退幾步,才避過那隻花瓶的襲擊。
“你躲,你還躲,給我滾過來。”衛雲籟看著躲開的彬兒,心中一陣怒火翻湧,拔下頭上的金簪就往彬兒的臉上刺。
“饒命,小姐饒命啊……”不消片刻,彬兒臉頰上就多了好幾道血痕,痛得她忍不住大聲求饒。
“籟兒,籟兒你做什麼呢?”
門口走進來一美婦人,細長的眉眼,挺翹的瓊鼻,飽滿而誘人的紅唇,格外的撩人心弦,美婦人看見衛雲籟怒火萬丈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歎息一聲“下人惹了籟兒生氣,悄悄處理掉便是,何必這樣,給自己流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柳韻溫柔的給衛雲籟整理著亂掉的衣衫,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
“娘,女兒隻是覺得不甘心,衛瀾風那個賤人居然還沒死,命還真是硬。”衛雲籟撲進柳韻懷裏,撒嬌道
“噓,籟兒,此話以後不可說。”柳韻一手掩住衛雲籟的嘴,臉上盡是嚴肅“這裏畢竟是將軍府,我們也隻是寄人籬下,以後切不可再說這種話。”
“娘…”衛雲籟一撇嘴“爹好歹也是禮部侍郎,我們也有自個兒的府邸,為什麼一點要寄住在將軍府,每日仰他人鼻息度日。”
“我的傻女兒。”柳韻忍不住笑到“你以後也是要嫁人的,娘要給你找一個好婆家,借用將軍府的名頭豈不是比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來的好的多。”
“娘,你說什麼呢!”衛雲籟一跺腳,滿臉羞紅“不過還是娘想的周到,將軍府的名頭的確比禮部侍郎大得多,籟兒以後一定要找個好夫君,讓娘也享福。”
“嗯,籟兒真是娘的好寶貝。”柳韻欣慰的摸摸衛雲籟的頭,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又嚴肅下來“籟兒,以後推衛瀾風下水的事不可再做了,她畢竟是將軍府真正的小姐,還有郡主的封號在身,這次她在西府落水,東府的人怕是也懷疑到你頭上了。”
“娘,我不服,明明我們都姓衛,衛瀾風他爹還隻是一個庶子,我爹才是衛家的嫡長子,憑什麼他爹是將軍,我爹隻是一個禮部侍郎,憑什麼隻有那個瞎子是郡主,憑什麼風光的都是她,別人提起將軍府,知道的也隻是她安華郡主,誰知道我衛雲籟!”衛雲籟不甘的說道,一張小臉扭曲的恐怖。
“好了,籟兒別生氣了,過幾天,過幾天你祖母六十大壽的時候,娘就讓那個瞎子死無葬身之地。”柳韻微笑著安慰自個兒的女兒,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毒,擋了她女兒的道,衛瀾風你必定生不如死。
有時候,女人之間的記恨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
左相府
“是嗎?風兒的病好了?”雲若蘭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雙杏眼中盡是驚喜。
“是啊,所以你不必再擔心了。”衛景寒坐在位子上,支著頭,看著雲若蘭,嘴角勾起柔柔的笑,眼中也溢滿了寵溺。
“我失態了。”雲若蘭被他看的臉有些紅,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緩緩坐下“不過,景寒,這次風兒落水的事應該不簡單吧,好好的風兒怎麼會跑到湖邊去?”
“無礙,你也是關心風兒。”衛景寒低頭抿了口茶“至於風兒落水的事的確不簡單,風兒實在西府落水的。”
“西府?”雲若蘭皺皺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又是西府那群無所事事的寄生蟲?賴在別人家裏,還殘害別人家的女兒,還真是夠無恥的。”
“無恥?她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以前還比較收斂,這回居然把主意打到風兒身上去了,這次在不理會,下一會搞不好就打到父親麵前去了吧。”衛景寒嗤笑一聲,眼中盡是冷意。
“需要我幫忙嗎?將軍府的衛大少?”雲若蘭俏皮一笑
“不用,雲府的若蘭小姐,這件事我們沒有把柄,還可能被倒打一耙,隻能等他們再出手,然後……”衛景寒露出一抹冷笑“砍斷她們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