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是我的救世主,你知道嗎?我中了法老的詛咒被關壓在這個老墓城裏已經有三千年了,那個死老頭說若有有緣人肯接納我的本尊詛咒便會自然解除,當初我還不信,你現在來了,我都可以幻化成人形啦,恩公,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以後會乖乖待在你身邊嗒。”它實在太熱情了往我身上鑽來鑽去,不,它已經變成一位少女了,她把頭拱到我的身上用嘴撕扯衣衫上的紐扣,微微錯愣開了眼神,閃過某人的影像,一把按住她亂動的肩膀,氣息稍糜,“你在幹什麼?”她身上有股濃鬱的蠱香,引得我連連犯暈,她水眸濕潤,聲音硬咽道“小女子感謝恩公救助,要報答恩公的恩情嘛,恩公你不喜歡嗎?”說著又往我身上拱,她滑不溜秋的身體迷得我暈暈乎乎的。最後還是堅定的信念清晰的理智取勝,綁起她鬧騰的雙手雙腳,堵住她多話喧嚷的小嘴,“這下總算是清靜了,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就是對你最好的安排,現在輪到我說了,你好好聽著。”
無視她各種惱怒不滿的眼神,把她扶到一堆幹草上坐下,我就搬一塊石頭坐在她的對麵,盯著她碧波清澈的眼眸說道“抱歉,姑娘,請原諒鄙人用這種無禮的方式對你。我來到西亞墓城也是不明所以的,至於你說的有緣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然後,你說我是你的恩公,實際上我是不明不白無意中救了你,不值得你感恩報恩,最後,請恕鄙人不能飼養你,雖然我見證了姑娘從蛇到人的變幻過程,但是每個人都是自由身有自由的權利,況且我不能帶你走,因為,鄙人也不知道怎麼出去···”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幹笑兩聲,見她垂首不語,才仿佛恍然大悟的想起來什麼,趕緊替她鬆了綁除掉口中的堵塞物,“剛才實在對不住了啊姑娘。”扶她慢慢地起來,拾起我的豆丁小包,“姑娘,請你好好保重,鄙人先走了,後會有期啊!”總算安置好她了,鬆了一口氣,邁著輕快的小步子準備往外走,卻聽見淒厲的一聲“慢!”
不由自主地回頭,她淚眼婆娑站在我麵前哭得聲淚俱哀,“恩公,小女子既然認定了你就誓必要追隨你一輩子,除非我死,你知道我等了三千年嗎?你知道三千年是個什麼概念嗎?三千年裏不吃不喝,三千年裏看不見任何生物,三千年裏幾乎磨光我所有的耐心,我的淚水,我的青春,我的容貌,我能擁有的,我看著它們從我的身體裏一點一滴地流失,掏空我的所有,我等啊等啊,黑發白了,容貌毀了,心靈也被玷汙了,這些這些,我為的是什麼啊?我為的是等你出現啊恩公,三千年了,我足足等了你三千年啊恩公···”她越說越激動,情緒越高漲,聲音越澎湃,氣勢越洶湧,“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這就是受到詛咒的代價,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終於等到了我想要的,就是恩公你啊。”她一路哭著跑著追上來,撲倒在我的胸口上,小手輕捶我的心口,“恩公你帶我走吧,你帶走我好不好?帶我離開這個殘破荒蕪的地方,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然後一起過我們平平安安的日子吧。”
她說得這麼熱切,這麼美好,啊,感覺心裏暖烘烘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但是轉念一想,唉,這也不合理吧,我實在是太不成熟了,太不穩重了,幻想可以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歸現實,兩者怎麼能比在一起呢?我連掌握自己的命運都成問題,又怎麼能管得著別人的問題呢,這不是太可笑了吧?“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就這麼決定了啊。誰知,她竟然,猛力拽著我的身子狂搖,“有什麼不可以的?想當年,大漢王朝的天子漢靈帝劉梗為了能造出稱霸天下第一的武器而耗盡國庫開支大量的人力物力攀山涉水隻為求見蛇靈一麵天賜神物,許仙人用盡一生精力與閻王交易三生三世為地獄苦力勞作轉三千七百四十二次人世度九百一十萬光年隻願睹一回白娘子黯然的背影。”在我眼冒金星的時候,她突然的就撒手了,一屁股坐在我的腰腹上,“恩公,你說我們這算什麼?”不要這樣,不要對我做這種事,推開她的身體,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真是不該啊,到我這種年紀的份上經不起你這般的折騰啊。”她細細地用衣角擦拭我手上的贓物。
“什麼嘛,按恩公你的身段大概也就是十幾歲的美人,語氣不用這麼老氣橫秋啦,小女子我現在是個蘿莉喲!”她衝我俏皮一笑,兩邊深陷的酒窩甚是可愛,我揉揉擰成死結的眉心,撫額長歎“我知道你是蘿莉啦姑娘,你別老叫我恩公前恩公後的啦,怪別扭的說。”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兩扇睫毛撲扇撲扇的感覺挺有趣,決定逗弄她一下,手指頭輕觸她細黑挺翹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觸動我心中某根輕弦,撥動神經的泉眼,將心底那份最溫柔的感情提煉了出來。她思索了一會兒,嘟起小嘴鼓鼓囊囊的,眉頭緊鎖作努力思考狀,“不叫恩公,那叫什麼?你說呀你說呀你快些說呀!”呐呐,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小嘴粉嫩得嘟嘟,順了順她額前散亂的發絮,“隻要不叫恩公,其他什麼都好。”發質的柔韌度真好。她橫掃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睛,“恩公好奸詐,竟然把難題推給我。”嘴角邪勾嬌嗔“伺主,叫伺主怎麼樣?到底是要解決的煩惱嘛!恩公你看如何?”瞧她那得意勁兒,還在手裏比劃著。我無奈地哈了口氣,“還是原來的好。”伺主?怪怪的,聽上去好像有一群圈養著牛羊卻不懂得怎樣放牧的遊民啊,而且是這個年頭不該有的東西吧。她的手指點著下巴很是苦惱的樣子,眼睛看向別處,“看來不好選擇呢。”瞥了我一眼,“大人思考的問題真是複雜。”天啊,快要炸毛了,“你以為我是誰呢。”小妮子果然很麻煩啊。
她蹲身垂首,畢恭畢敬地說道“恩公在上,小女子這廂有禮了。”突如其來的宣告,正式確立了我與她的關係,在陌生的命運軌道上結成了不可分離的牽絆,這種麵對麵的形式,我不得不肩負起我對她的責任。“謝姑娘的禮,鄙人想請教姑娘幾道問題,請姑娘三思而作答。”既然來到了,也不至於空手而歸,亦當作是對自己的一場曆練吧。“恩公請問,小女子做好準備了,必定如實回答恩公所問。”為了表示對我的尊敬和信服,她依然蹲身在地不肯起來,如此的嚴規謹慎,道修己身讓我為之動容。“不畏縮,不逃避,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誰也不必謙讓,你隻管盡情得罪,有什麼事我替你頂著,不排除有微小幾率擔心的可能性,我永遠做你最堅實的後盾。”我與她四目相對認真地把對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裏,不需要害羞,也不必慌張,真心地說出來,一字一句皆出於肺腑摯言,怦然冒出要好好保護她的想法,不顧目前仍然是舉步難行的地步不自量力的現狀,我真的會把你好好珍藏。
突然,懷裏塞進來了一個軟軟溫熱的東西,她激動地撲倒在我的懷裏,眼裏泛起的淚光是清澈的泉水,流淌到我心中的比火更熾熱難以形容要燃燒起來的火把,她的淚,大顆大顆的淚滴落到我的手臂上,那種感覺那種溫度,是前所未有的震撼我的心靈,那種飽含希翼的眷戀的心動的澎湃的執著的滾燙的眼睛帶著淚水,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裏,尋找一個她合適的位置,“恩公,有你這一句話,小女子就算肝腦塗地也要追隨你,世世代代伺奉恩公終身,不離不棄···”嗚咽說著的話卻帶著如此沉重的色彩,內心那麵冷紗仿佛被人悄悄地揭開了一個小角。“未來要肩負的東西有很多,實在不能麵麵俱到,就一個一個的破解吧,麻煩什麼的之類的話就先放一邊吧,麵前有一個方向一個夢想一個前進的腳印,我想全部都由你來見證,我們有年輕的資本是最有力的後盾,我們不怕輸,我們有的是青春。”我端起她的一雙纖細的小手,衷情地說道。她把頭挨在我的心口上,小鳥依人的姿態甜蜜可愛,細細嗅著我垂落在她脖頸處的發絲。“恩公,我相信你,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小女子願意為恩公做任何事情。”好,很好,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把你催眠,你的意識將會被我完全控製,這種完全控製別人人生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