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用碘伏擦著薛澳頭麵部的外傷,剛剛在醫院給薛澳做了了全身上下的X線大掃描,萬幸,隻是一些皮外傷,這時薛澳正出神的看著我的臉。我故意加重了手勁。

“啊!疼!”方方立馬兩眼淚汪汪。方方這丫,一聽說薛澳受傷,立馬顛顛的抽風跑過來了,至於嗎,不就一男人嘛!額~~這男人是為我受的傷,好吧,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我心裏暗暗發誓,即使你當時不叫我我也不會讓小偷偷到手~~頂多丟一卷衛生紙!

“你該怎麼報答我?”嗯?薛澳這廝難道會讀心術?看著他略顯深情的丹鳳眼,還有方方投來可疑的目光。

“這個~~~小女子定當與你有難同當。”害他吃了這麼多放射線,大不了下回有病人去做放射線治療時,我陪他一起去(做放射線治療必須有護士給病人靜脈推藥,大部分孕齡女性護士都會拒絕這個活,當然醫院也反對她們去,害怕造成胎兒畸形,而未婚女性也是害怕有輻射對身體有影響也是不敢去的)

“我受了這麼多輻射,不知道死了多少健康的細胞,你當然要跟我福禍同享了。”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我不由的下意識說出了打擊他的話,誰叫我一直都有點討厭他呢。

“做做放射線檢查也好,起碼知道自己本身沒有什麼隱藏疾病,要是做出的結果是這癌那癌的,你今天不得感謝我到你壽命的終結。”看著薛澳和方方同時變色的臉,我知道自己這次嘻哈的有些過分了。

沮喪的麵孔,沉重的腳步,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唉,都怪我都怪我!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你,幹嘛還這麼冷嘲熱諷人家,薛澳冷著臉當時就去上班了,害的方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也不和我玩了,我怎麼這樣啊,人家薛澳再怎麼可惡,不就是那什麼什麼誤會嘛,不就那什麼什麼的一句話嘛,有點緋聞怎麼了,人家明星緋聞不是滿天飛嗎,人家不是當滋補了嗎!唉!

走到一家小超市門口,突然很想喝啤酒,不想去酒吧,就進去欲買幾瓶哈啤就走,遞給老板10元錢,他脫口而出一句話:“10塊,夠買5瓶哈啤了。”給我的時候隻給了我4瓶,怎麼回事?

要是一般的小賣部我一定狠狠的論理一番,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麼當我耳朵不好使啊!但念在這家老板的老婆是我母後的老同學,我忍,於是甜甜的笑道:“叔叔,上次阿姨在這裏的時候,10塊給我5瓶的。”那老板訕訕一笑,又給我添了瓶雪花啤酒:“妮,可不能在添了,小本經營啊!”

我鄙視你大叔!你會不知道我母後跟你老婆是同學!還這麼斤斤計較。現在社會都是些怎樣的人啊,傷我的一片赤誠的愛國之心啊。“謝謝叔叔。”我心裏無比惡心的說出一句。你個老樣兒!下次我去大超市買,寧多賠幾塊錢也不在你這光顧了!

正當我心裏無比憤憤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聽見背後一聲~~如同天籟之聲,從我內心深處傳出的聲音:“徐冰冰。”再怎麼連名帶姓的叫我,我也絕對不會生氣的聲音,是你嗎?我慢慢的轉過身,卻撞進一片深沉湛藍的大海裏。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你的名字曾經鐫刻在這首《長相思》裏,也深深的埋在我前世的記憶裏。

“冰冰,真的是你麼。”看著他慢慢的向我走近,想起當時曾經多麼委曲求全給他發過的短信(丫就知道發短信省錢):“當愛情到來的時候,如同夜色裹著淡淡的芬芳,當你靜靜的看著他走來,無論是冷森森的月光,還是彌漫旖旎的花香,都不要怕,隻管狠狠的抱進懷裏。”往事如同洶湧的浪潮,打得我渾身欲裂,痛不欲生。

我隻知道自己逃跑了,很狼狽的逃跑了,為什麼你會再出現,為什麼不能讓我在夢裏,靜靜的看著你,我隻希望,能在生活的現實中,靜悄悄的想著你,記憶深處的蝴蝶,在春風中放停自己的翅膀,隨著微風,輕輕蕩漾。記憶中永遠是暖和的春日三月,看著周圍的植物偷偷的露出麵龐,緬甸的看著春日獨出的陽光,馨香的一縷芬芳。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如此對你難以忘懷?一個科學家的寓言故事:未來的人類無所不能,他們可以探究世界上的任何秘密,你把秘密放在天上,他們會製造飛機、火箭,你把秘密藏在海底,他們會發明輪船、潛艇,所以,隻有把秘密放在人類的心裏,他們就沒有辦法了。”

嗬嗬,我無比自嘲的笑了笑,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腦海中胡亂翻騰,突然想起小學時代老師教漢語文字時,關於“他們”

和“她們”首先擺放位置,老師說,一般不論這個語句的人數是男人多還是女人多,總把“他們”放在選取的首位,所以,一般用於描述人多時,都用“他們”,而如果是純女性人多,才是“她們”。

當時我的一個男同桌則無比鄙視的看了我——以及全班所有女同學一眼,怎麼,男人們以他們為尊?想愛就愛,不愛就放手?或者,當自己不愛時離開,想愛時就回來!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等你們嗎?你們男人,就如此驕傲嗎!

古月流,古月流,真的是你麼,為何你要不聲不響的離開,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的思念你?

方方說過,冰冰是有雙重性格的,我自己承認,當我嘻哈的麵對人生,隻是為了堅強的掩飾內心的脆弱,也是真實的自己,自己也是那麼的斤斤計較,是因為,被太多人傷了心,當我付出真心的時候,我的朋友,有很多,會把它狠狠的摔在地上,使勁的踐踏,所以偽裝成一副冷幽默的麵龐,隻為了,自己的心,少滴點血,我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為什麼,你還要出現,讓我血流滿地,枯竭身亡呢!?

曾經在看古龍小說《三少爺的劍》時,一直被一個憂傷的蕭曲環繞著,當女主人公費盡心力的尋找你,用華麗的衣衫,掩蓋自己破碎難拚的內心,在找到你的一瞬,霎間崩盤,隻是男主角會覺得她像個潑婦般對他迎麵撲來,乞求她放過他,你可知道,這麼偽裝自己華麗的外表,是多麼的辛苦嗎?為什麼,你們都不理解一顆愛你的心?當它被你摔成碎片,又怎可還原?

上班的路上我仍舊騎著自己的小自行車,因為我覺得電動車太重,當它行駛時就像一顆愛情的心走在陽光的大道上,不可以讓它停止,因為我無力刹住它,更無力停住它。所以被我的同事取笑過我很多次,說我連個電動車都支不起來,力氣小的可笑,我隻是認為,這些電動的,不能隨心所欲,愛,就一直前行,直到沒電了,才停止,靠自己辛苦的邁步;腳踏車,想走走,想停停,無人可以

左右我,也許,可以一直這麼幸福的自由自在下去。

“冰冰,下班老地方,等你。”古月流,你知道我今天什麼班麼,早班晚班麼?如果我夜班或者不上班,你就會一直等麼!你就這麼自信麼!

當我的腳不爭氣走到'等待吧”咖啡屋停住了腳步,腦海中驀地憶起,第一次跟古月流在這裏喝咖啡的情景:他熟練地的啪的打開一個小香煙盒,精致的銀光流轉,我都不知道,他是這麼喜歡抽吸,到最後他同我說,不要總跟他談愛情時,心裏涼的不能碰,因為結成了冰,一碰碎了片,化成了血。今天你約我來,是為什麼,覺得我很可笑嗎?

古月流還是老樣子,似乎變了點,方框眼鏡,冷靜的眼眸,潔白的運動棉衣,深藍的牛仔褲,眼神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又似乎多著幾分情感。

“我在廣東東莞時,真的好難,”聽著他娓娓道來,我的心,似乎處於一片空靈的寧靜。“同在一間宿舍,由於地方語言不通,交流不善,代溝難平,我一直都是孤獨的。”他靜靜的看著我,眼眸的光透過薄薄的鏡片,好像夜晚的雪地,幽幽的路燈反射開來,形成一片淡藍色的憂鬱。而我,願永遠沉浸在這藍幽幽的世界裏。

“我的理想,就是掙大錢,讓母親過上富裕清閑的生活,你知道的,我父親去世得早,”他的聲音輕柔的,像一片潔白的羽毛,軟軟的拂過我的心。

“我知道,”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出口,但我似乎在聆聽另一個在深深思念的愛戀中掙紮著的女人開口說話,聲音寧至悠遠,像一首詩:“第一次見到你,讓我明白什麼叫‘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喜歡你的憂鬱,喜歡你的冷靜,可你並不是英俊的,也不是備受矚目的,你也不是那麼的高大,但我在夢中,總喜歡依偎在你的懷裏,聽你細細的呢喃。”

看見他的眼眸變得迷離,我猛然清醒,拍桌而起:“你以為自己很酷,你把我列進黑名單,我就這麼容易原諒你!我告訴你個高傲狂,我不會再逆來順受,不會再被其他左右!你知道我當時在手機上無法和你聯係的心情,你就是這麼討厭我!我是個胖丫,我不美,也不高,我163的個頭,再低,也不想仰視你!”不爭氣的眼淚劃過麵頰,自己真沒用,更希望此時此刻是個夢。

“冰冰,你知道嗎,當我們第一次約會,你失望的離去,我不知道你家在那裏,更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不是拒絕你了麼,”他頓了頓,眼光凝視不遠的方麵:“在那裏,我開了間手機店,就在你那天轉身離去的道路旁邊,我覺得你家就在附近,所以,開間店,靜靜的等待你。”這~~~看著他迷茫的雙眸,這個人,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你在等待什麼,你又拒絕了什麼可明白!

“你明明知道我在哪裏工作,為什麼不去那裏找我?你怎麼傻乎乎的···”怪不得,曾經見過一個手機店,裏麵布置的帶著股沉靜的憂鬱,像一個神秘的漩渦,每次自己都是落荒而逃,不知道逃什麼,而他,開店等自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這麼一個其實很弱智的人,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喜歡呢?

“我,不知道···自從父親喝藥自盡後···我不知道··在哪裏裏迷失了自己··”我心裏嗖然變得柔軟起來,他的母親很強勢,整天嫌他父親沒用,他父親終於不堪心理壓力喝藥自殺了。當時他還在上小學··這是個怎樣的打擊呢。

古月流靜靜的坐在靠椅上,靜靜的像一座唯美的雕塑,眼睛閃著晶瑩的淚光,點點瑩瑩,像璀璨的鑽石,又像神秘的珍珠。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就這樣,當我恢複知覺時,自己站著抱著坐在椅子上的他上身,眼前是他烏黑的碎發,懷裏盡是他憂鬱的冷香。

又在ICU病房,我的頭腦還是迷糊的,昨天的事情,古月流~~~我不知道該怎樣衡量我與他之間的關係,情侶?不是,昨天連一句戳破窗紙的話都沒有,唉,怎麼能這樣呢,世界上還有這種關係的男女嗎?朋友?曖昧成分居多了又~~~暈,不過,我托起自己圓潤的下巴,傻傻的想,能見到他,也是種幸福,真好,嗬嗬,我不由的傻笑著。

“徐護士,給三床做個破傷風敏試。”薛澳麵無表情的吩咐著,我最近都不好意思見他了都,看見他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退下去,又鑒於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隻對外說,是他自己碰見小偷打了一架,一個字都沒提我,避免了不必要的緋聞,我還是比較感激的。

“知道了,薛醫生。”看著他點了點頭離開病房,我開始了工作,破傷風原液0.1加0.9注射用水,給病人手腕內側皮內注射0.1起了一個小皮丘,然後等15分鍾,靜待皮丘變化,若皮丘變紅腫,明顯增大,則要脫敏注射,分三次,超麻煩。

過了15分鍾,看著病人手腕內側的皮丘變大,紅腫,並且從手腕向肘部大麵積皮膚,出現了紫色密集的丘疹。我類個天,絕對是高敏症狀,上班這幾年頭一回碰到啊,趕緊去找護士長,讓她過去看看,可那個可惡的媳婦子連看我一眼都不看:“脫敏注射吧。”

我急了,你丫的,這麼高敏的狀態,脫敏都不一定保險,萬一我給他脫敏注射發生過敏性休克,我是絕對脫不了關係,而護士長那老媳婦子,估計可以一擦臀部兩幹淨,可惡!我去問主任吧還是。(問薛澳?不好意思和他搭腔)

“這個~~”看著主任摸了摸自己的一縷小胡子,我吐,這老丫,裝什麼仙風道骨!

“病人啊,對一點藥物過敏就是過敏,就像西林,他過敏,在怎麼也不能脫敏注射吧,破傷風應該也一樣,過敏就是過敏,不能脫敏的,應該用其他的藥物代替,避免意想不到的危險發生。”看著護士長因吃癟而變成鱉型臉的摸樣,我心裏,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擔憂,因為,這老媳婦子,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主!

“我看不如用破傷風人血免疫球蛋白肌肉注射預防破傷風吧,雖然價格貴了些,隻要對病人解釋到位,病人也不願意承擔過敏的危險,還是能接受的。”薛澳!這廝關鍵時刻果然有才!

隻見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逐一離去,我看了看表,中午12:15分,離下班還有45分鍾,我正準備返回ICU,隻聽見薛澳又開口了:“徐護士,等下有個肺占位(隱性說法,暗指肺癌)下來,讓他住ICU。”

“什麼!”我都快下班了,怎麼非趕我班上下來麼!討厭!

“這個肺病人呼吸不穩,容易發生呼吸衰竭,你要仔細監測好他的呼吸。”薛澳低頭看著病例,不看我。

“那麼請問薛醫生,他會幾點下手術台?”我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發問,要是那肺病13點以後下來呢?甘別人班上?嘿嘿,別說我不道德,誰都有這種心理。

“大約是12:36分吧。”薛澳細長的丹鳳眼掃了眼鍾表,無視我瞪圓的雙眼:“這個肺有些麻煩,要特別注意,除了注意呼衰,更要注意腎衰,一旦每小時尿量少於30毫升至50毫升,要立即通知醫生,應用呋塞米利尿,這個肺,一定不可以掉以輕心。”

看著他低頭看病曆的嘴臉,我的心裏那個恨啊,12:36分?你這廝還12:59分呢!我心裏狠狠的罵著那個時間點,看著薛澳心裏狂吼:肺,肺,肺!我頂你個肺!

拖著疲憊的步伐,來到古月流的手機店門口,愣是沒敢進去,我有什麼資本呢?長的不高,又不苗條,我母後鑒於我的她的女兒,估計是違心的誇我比較“珠圓玉潤,長相甜美的娃娃”,唉,我都25了,還娃娃呢。

站在門口,很是緊張的抓著自己的運動裝的下擺,這時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麵前,一個滿藍胡子茬的大叔探出頭來。

“小姑娘,XX中學去不去,今天學校開學,送你們學生半價優惠啊!”嗯???把我看成了學生?我有這麼嫩嘛我!就這麼像17歲的小毛孩?

擺手送走了那多事的計程車大叔,我突然心裏多了幾分自信:本姑娘還是很年輕的嘛!哈哈,但隨即又蔫了,像學生?那就是沒女人味唄,唉。

“冰冰,來了怎麼不進來。”熟悉的天籟之音,古月流薄薄的鏡片下,眼神流轉生光,我不由的癡了。

要說自己肯定是受父皇的影響,父皇天天一副眼鏡,知識分子,還記得上初中時非要母後給我配眼鏡,我母後笑話我裝文化人,沒近視成的我到底也沒戴上眼鏡,但對眼鏡的狂愛崇拜,造就了我特別喜歡戴眼鏡的男生,第一次見到古月流,心裏就不住的暗歎:這就是我的眼鏡王子啊。真的,古月流戴眼鏡,真的很好看,眼鏡很能襯出他的知性美感。

“我,隻是路過,”我掩飾著自己的內心慌亂“馬上就要走了,上班快遲到了~~”暈,這不剛下班嗎,說出去誰信,咋這麼笨呢。

“可現在都1點50分了呢,”古月流低頭抬腕看著下手表,碎發落到眼眸間,伸手一撫,別有一種風流姿態,讓我五味陳雜湧上心頭。

鑒於我的撒謊技術太爛,還有讓我驚奇的是,古月流對我們醫院的排班製度了解甚是詳細,他說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不是快遲到了,而是已經遲到了,看我的神態以及我上班的路徑,斷定我是特意來找他的,這個這個,我真是止不住的尷尬啊。

第一次來古月流的手機店,不大的一間門麵,裏麵的牆紙是暖色黯淡的木色係,玻璃枱櫃中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手機,在內有獨特燈光的照射下,像一顆顆璀璨奪目的鑽石,這樣的設計很好,不像一些手機店,裏麵的大燈太過耀眼,裝潢太過華麗,反而趁多不出手機的特色了,很好,我是這樣認為。

古月流輕輕將一杯咖啡擱在我麵前的茶幾上,我默默的端起來,心裏醞釀著要說些什麼,可是一個字也想不出,然後突然就冒出來一句:“你在廣東好嗎?大城市好玩嗎?”好爛的開頭,充分的把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了吧。

“就那樣,”古月流輕輕地坐在我的對麵,微笑著說:“無非就是樓房啊汽車啊,比這裏多一些,”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走在街上,如果刻意傾聽周圍,也會有不少喜劇的輕笑話。”

看著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繼續笑著說:“某天走在街上,就聽見某家超市的大喇叭響起‘歡迎往這裏看,歡迎請往這裏看,本超市倒閉··”

“哦?倒閉讓人看笑話麼?”我慶幸自己能接下話茬了。“是在清倉大甩麵,其中一句喊著‘母雞特價一元’,”看向我:“你會怎樣理解,第一反應?”“母雞特價一元,莫非是一元一隻雞?”

“錯了,是母雞便宜一元錢。”“哈哈哈,果然有點意思,還有嗎?”我又喪失接話茬的能力了。

“還有一次就是路過一家醫院,聽見門口叫賣‘人肉包熱嘞’~~”

“人肉包?”我沒聽錯吧?

“我聽見的確實是人肉包,我就上前去問了你這是人肉包嗎~~”

“你還去問?”我佩服,牛人。

“那個大嬸鄉音挺重的,最後知道是羊肉包。”

“聽你的話音你沒聽清前很肯定她說的是‘人肉包’?”

“對啊,人體不是有胎盤之類的很有營養嗎,我就這麼認為的。”他的神情有些戲謔,有些認真。這哥們,腦袋沒問題吧?當人家是孫二娘啊。

“嗬嗬,你這麼問人家,人家肯能認為某家精神病院塌了~~放出個~~。”嘿嘿,喜歡開玩笑的我來勁了。“就算有人肉胎盤包,也是很鬼的說,嘿嘿。”看著這氣氛變的活躍了,我心裏稍稍放鬆了下,隻見店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