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休息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家裏不動,看著蘇染做做家務,心裏就會覺得很安寧。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出差在外的時候會想念蘇染做的飯菜,雖然並沒有多好吃。也想念家裏的床單,那上麵有淡淡洗衣液的味道。
蘇染並不算是很漂亮的女人,但絕對是耐看的女人,至少他認為是這樣的。
還記得第一次他改變既定的行程,下午在W市開完會後就想起了蘇染,這種躁動讓他想要馬上回到家裏,心髒狂跳不已,一刻似乎也呆不下去了。麵上卻一派冷若冰霜不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心思,淡淡的拒絕了晚上的聚餐唱歌,也不去看江冉月那張失落的臉。
江冉月是他上司的女兒,如今也在單位裏上班,這種政府製機構裏最要緊的就是有關係,他亦不能免俗,不過他從不是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不了,我有事回去。”
淡淡的扯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理由,有事?有什麼事呢?
當然沒事,不過不管什麼事,隻要能順利的脫身就可以了。匆匆的回到酒店退了房,而後趕上最後一班飛機,在晚上8點多回到了家。
當他拖著行李箱餓著肚子走在公寓樓道的時候他還在想,蘇染應該還沒睡,應該會給他做飯,然後他舒舒服服的洗一個澡,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也許可以……
一切的想入非非在他打開門後那一刻戈然而止,家裏燈全滅了,蘇染不在家。
他沒有開燈,借著昏暗的光線與自己對這個家裏的熟悉度順利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而後疲憊的靠了上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他點燃了一支煙,放在手邊卻沒有吸。
思緒放空到極致的結果是任何細小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當聽見當當當的腳步聲的時候,他知道是蘇染回來了。
那種腳步聲是她獨有的,有時候不需要多麼的關注,你就能將身邊人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那稱之為習慣。
他沒有動,他在等。
果然,鑰匙插進門把後門被打開了,蘇染如他意料中的受到了一些小小的驚訝。
但今天的她卻有些不同起來,這種怪異的變化在她說出“冰箱裏有菜,電飯鍋裏也有剩飯,餓了自己去熱熱吃吧。”的時候才讓他感覺的深刻,因為平常的蘇染是個宜家過日子的女人,不管他回來的多晚,隻要他說餓了,絕對是親自到廚房去下廚的。
不過詫異隻是一小下,他雖然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不過卻不是非要對方做不可的,自己做就自己做吧。
但這一天最讓他覺得意外的是,蘇染推開了他。
推開就推開吧,也許身體不舒服,他不能自顧自己舒服就強迫自己的老婆,無奈隻能翻身下來暗暗忍耐,半夜實在忍不住爬起來洗了一個冷水澡。
第二天他醒來的比較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不對呀,蘇染的小日子好像不在這幾天,難道是怪他太冷淡了,對她不好。
想了想,覺得自從結婚之後,他一直忙於工作,都忽略了她,而且早上兩人又各自去上班了。
他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進入廚房看了看,又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麵的食材。最後還是決定煮一點稀飯。
在電飯煲裏加了米放上適量的水,按下了開關,煮個小半小時應該差不多了。
又著手準備了幾樣小菜,煎了一個雞蛋。等這些都準備好的時候,稀飯也煮好了。
將東西都一一擺放在了外麵的餐桌上,又進入廚房,將兩人分量的稀飯裝了出來,等蘇染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吃了。
卻沒想到他剛端著稀飯走出廚房的門,就看見蘇染站在臥室的門口有些呆的看著他。
好像還沒有完全睡醒,整個人還有些迷糊。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蘇染,雖然心中一動,可是也沒說什麼。
隻提醒道:“去刷牙洗臉。”
卻沒想到她沒動,反而指著桌子上的這些小菜,有些驚訝的問:“這是你做的?”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心裏卻在想,自己對蘇染關心似乎真的太少了,以後應該對她好一點。
她是他的妻子,他應該對她好,以後家務這些還是他來做吧。
他雖然在在外麵有些大男人主義,但是在家裏,他也認為,家庭是兩個人的,他並不覺得做飯拖地丟人。
將稀飯放在桌子上後,看見蘇染還站在那裏。
不由開口催促:“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早點吃完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