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一個滿身濕漉漉的男孩子被帶進了孤兒院,他一身髒水,一頭黑發長的披肩,帶有分叉,與其說是黑發,不如說是棕發,因為長期挨餓,營養不良的他發絲枯黃,前麵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隱約看見他的黑發上有幾隻虱子和幾隻蟲子在肆虐地蠕動,看上去極為惡心,由於長期流落,不洗澡,他身上的早已是由泥水形成一層厚厚的“布衣”。“你是個什麼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妖孽,不可以留下來。”“少和我們在一起,別碰那塊麵包,你這個惡心的東西。”“老師,快讓他走開,他簡直是太髒了。”一群孩子眼露鄙夷之色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的男孩子。“院長,這個孩子,您看該怎麼辦?每個孩子都不願意與他交往,甚至討厭他。”一個老師麵色為難地看著院長,“給他洗個澡,剪剪頭發,吃點東西,可憐的小東西,估計是流落街頭很久了。”院長麵露無奈地說著,隻見老師一臉嫌棄的帶著男孩走向澡堂。“啪”老師嫌棄的把洗漱用品丟到男孩麵前,“自己洗,洗幹淨點,洗幹淨了立刻出來剪頭發,髒死了。”男孩默默地看著老師遠去的背影和洗漱用品,無奈的開始洗澡。
一邊洗澡,他一邊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到今天這麼下賤,他曾經是眾星捧月般讓人哄著,誇著,巴結著,接近著,而今天確是如此下賤。我曾經是韓家的大少爺,是眾人巴結的對象,就因為公司出了事,父親上吊自殺,母親被迫走進派出所,沒有親人收養,在外流浪,如今算有家了嗎?“刷啦啦”,水被他隨意的潑出水盆,“刷拉”隻見他肅然起身,拿起一旁的剪刀,“擦擦擦擦”便已是將一頭披肩長發剪去,留下不遮眉的劉海,黑色的小碎發,一洗澡,他立刻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如同白玉一般的麵容,不摻有一點雜質,五官如同精雕細琢的大理石雕像一般,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熠熠生輝,令人癡迷。他換上一身新衣,更是神采飛揚,讓人傾羨。
“我的天哪,這是剛才那個孩子?”那位女老師不由得驚呼,“是的,隻是剛才看起來邋遢一些,隻是這孩子一直流浪,沒辦法洗漱,所以才是那副鬼樣子。”院長淡定平靜的眼中帶著欣喜的眼神,仿佛是在對他說“你做的很好!”“你叫什麼名字?”院長友好地彎腰問道。“韓澈”男孩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韓澈,是個好名字。”院長說著,語氣中帶著絲絲感歎。
“喂!你個小蹄子,你長不長眼睛呀!你知道嗎,你踩到我的腳了,還不快道歉。”隻見一個高大的女生向著一個嬌小的女生喊著,隻見嬌小的女生眼帶淚花,顯得楚楚可憐,嬌嬌弱弱的說了聲對不起,緊接著便聽到那高大的女生如殺豬般的大吼“這就算完了?給我跪下,像狗一樣把我的鞋舔幹淨。”女孩嚇的不敢出聲,麵露恐懼地看著那彪悍的女生如同撒旦般的臉扭曲著,慢慢跪下。
正當她要跪下時,一隻手攙扶起半蹲的她,她猛的把頭轉向左邊,隻見一個麵容情歸俊美的男生大約10歲左右。正定定的看著她,她微微有些臉紅,這是她見過最帥氣的男生,不禁怦然心動。“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的閑事你也敢管!”那彪悍的女生向韓澈大聲喊叫著,韓澈一轉臉,投向那女生的是一記幽冷的目光,那女生仿佛瞬間被冰凍了一般,等她反應過來,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是涼透了,便連滾帶爬的跑開了。韓澈放開女孩的手,頭也不回,徑自離去。隻留下女孩呆呆的,癡癡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一年的時間很快變過去了,女孩依舊暗戀著韓澈,但一直沒有說,韓澈早已是忘掉了女孩這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絲毫不知道女孩對她的愛慕之心,知道那一天,他知道了,女孩向他表白,他拒絕了,並且兩人幾乎不可能再見麵了。
“我們打算收養一個男孩,我的夫人年紀也過了生產的年齡,我們隻有一個女兒,我們必須收養一個聰明的男孩來繼承家業,年齡不限,但必須要聰明。”一個中年男子喋喋不休地在院長辦公室裏不停地說著,一旁的夫人連連點頭,倒也是夫唱婦隨。“好的,那還請你們隨我去看看吧。”說罷,院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領著二人走向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