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寧剛沐浴過後有一種清新的香氣,有意無意的靠過來,汐慕蘭一個哆嗦。順勢摟著他。
“如果我再走一步呢?”
“別怕,我在你身後。”
“這麼信任我嗎,皇後?”祁君寧伏在胸口,指尖附上她的掌心。
“無論稱呼如何變化,我始終是你夫君,做什麼都可以,何況,你本來就是皇帝。”
他的手很不老實,偏偏被子一樣壓下來無處使力,指腹劃過睡袍往裏探,內扣一鬆。
隻見祁君寧眸色深沉“別動…”為什麼自己可以這麼聽話?
“想要什麼直說…我依你…唔!”
多久沒有了?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都不敢提,隻怕她傷心。
“做了月華的皇帝,也不一定能接回你娘。”祁君寧撐著頭側躺在她身邊,發絲如瀑一樣泄下來,中單的領口敞開一個不小的口子,柔和的鎖骨,隱約露出半塊腹肌,汐慕蘭花癡一樣看著他的小腹,手覆在胸口處,感覺一陣有力的跳動。
“你在聽嗎?”雖然合著眼睛,還是能感覺到不友善的目光。
汐慕蘭想縮回手被他按住“在想辦法把人送到紹國。”
“想都不要想,除非…”祁君寧頓了頓“你爹自宮。”
“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裹緊了被窩,手爐已經涼了,慢慢把它推出去,一下撞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祁君寧想發作又不知如何是好。
“就不能看看地方…”汐慕蘭轉過身,不想理他。
清絕在一旁磨墨,一邊在思考些什麼,冷淩軒懸起筆尖又落下“沒什麼要說的嗎?”見她不發話,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握住他的。
“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我在城郊置辦了一處宅子,咱們就到那裏去。”
清絕一時不知所措,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當真什麼都不要了?”
“嗯,就我和你。”冷淩軒伏在他的膝蓋上,彈劾許氏一族的證據搜集的差不多了。冷淩軒臉上還是一臉凝重。
“清兒,你爹前兩個月在城中買的那處宅子,向戶部報過沒有?”回頭,隻見烏壓壓的一片,護架兩個字還沒喊出來便不省人事。
昏暗的燈光,清絕動了動,感覺後麵有人還摸到了一雙手,身體猛地一震,還好,這雙手是熱的,想動一動身體,後麵不舒服地喊了一聲。
“唔…”
“誰…”
“姐姐?”
“蘭兒?”
“嗯。”清絕來不及高興,那些人穿著夜行衣,隻能看到眼睛,手上沒有任何武器。
“莫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女子,匕首都不帶一把。”
汐慕蘭深呼吸一口氣,這繩子有一握粗,周圍沒有可以用的東西,微微抬頭看見發簪。
“你想要的無非是這張椅子,把她們放了。”
“你還有籌碼跟我談條件嗎”冷明雪坐下來,半倚在扶手上。
“兩個都是你最愛的女人,我會留一個,選吧。”
“你…威脅我。”
“還有一件事,我把冷淩傲放出來了,要是你還願意聽話,我就饒過你。”
冷淩軒笑著,聲音穿透大殿“原來姨母這麼天真?”他還苦惱找不到理由,這不就是嗎?
他揮揮手,兩隊人馬在殿內打了起來,
“拿下長公主者,官升三級,享侯爵俸祿。”
與此同時,靈犀宮正殿。
“這樣下去敵人還沒打過來,內訌先把自己耗盡了。”淩空點了兩支蠟燭,勉強能看清周圍,還不敢點多。
“她要去救她姐姐,你叫明訣點到為止,不要傷人。”
“這個爺不用擔心,他做完了自然會傳來信息的。”
“爺,真的不要緊嗎?”按照他十步不離的程度,這次實在反常
“不要緊,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讓她一個人冒險。
多少次問自己,到底喜歡她什麼?結果一句都說不上來,總之他現在很煩躁,煩躁到恨不得衝出去找她。
如果天亮還不回來,他就不管了。
“姐姐,這邊。”她看向那個人腰間的匕首,就在這時,一個影子從背後閃過將兩個人解決了。
用匕首把繩子鋸開,大門隻用一把鎖鏈纏住,幸虧他的劍削鐵如泥。
“等等…”拉住他的手臂“你不覺得太簡單了嗎,辛辛苦苦將我們兩個綁過來,侍衛就這麼點?”
“先出去要緊。”
汐慕蘭反而把清絕攬在身後“怎麼就你一個人,淩空呢?”撿起其中一個侍衛腰間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