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找到你(1 / 2)

你的青春總是有人關懷,我等不到你魚化鯤鵬那一天了。你好,再見。

最怕空氣就這樣突然的安靜。我的香煙就這麼叼在嘴邊,我已經沒有再吸一口的力氣,我們四個人,包括雞老九在內,全部都愣在那裏,好像大家處在一個真空的環境裏,分分鍾都要窒息著死去。

高薇薇說完這句話,剛才還發紅的臉蛋瞬間變得煞白了,她也緊張,怎麼能不緊張。我實在想不到,在我的印象中這麼柔柔弱弱的女生,是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處理一件事情的,不是那麼的敢愛敢恨。可能是這麼多年不見,人總在變。她此時此刻不像是我印象中那個,天天跟鮮於源黏在一起的那個高薇薇了。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她確實就當著鮮於源的麵,說她要結婚了,對象是誰,我不知道,想必鮮於源也不知道。看得出來,她下了很大的決心。眾人沉默了許久,高薇薇看了我一眼,又對著已經完全懵了的雞老九點了點頭,轉身就匆匆忙忙的離去了,她走路的樣子有些踉蹌,估計是今天被鮮於源嚇得不輕,亦或者是她自己當麵告訴了鮮於源她自己的婚訊,有些擔心又有些緊張,不知道怎樣,她可能是把自己也嚇得不輕。

高薇薇的身影已經快要出離鮮於源的視線範圍了,這時鮮於源才如夢初醒的對著那嬌小的背影大聲喊道:“不是!薇薇!你跟誰啊?!”很顯然,高薇薇已經聽不見他的呼喊了,逐漸的消失在了鮮於源的視線裏。鮮於源就愣在原地,滿頭大汗,夏日的白天很長,長到八九點鍾太陽才會下山。此時的落日餘暉就灑落在他的臉上,把他額頭上的汗珠映襯得閃閃發光,他的表情淩亂了。一會兒把眉頭耷拉著,一會兒瞋目怒視著眼前的空氣。

我丟掉了燃盡的香煙,看了一眼雞老九:“雞哥,沒事兒的話你就先回去忙吧,我看著他,沒事兒。”

雞老九的臉色有些為難,苦苦道:“你…他…你看著他沒事兒吧?別再給整這麼一出啊。”

我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在呢,沒事兒。”

雞老九又忘了一眼愣在原地發呆的鮮於源,壓低了聲音跟我說道:“好,老三,你好好把他給看住了啊。我一會兒回去問問高薇薇啊。唉,你說她怎麼就要結婚了呢?誰也不知道啊,什麼時候不說,偏偏當著…當著麵兒說,你說這不是鬧呢麼?”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拍了拍雞老九的肩膀道:“好好好,雞哥你先走一步。回去問問高薇薇,大家都是老同學,結婚這種事兒,你跟誰啊?對吧,總要說清楚啊,請帖喜糖得發一份兒吧。不然我可不掏腰包不趕禮哈。”

雞老九的臉色也不好看,搖了搖頭,拍了拍鮮於源的肩膀,默不作聲的走了。旁晚時分的太陽,依舊掛在天空上耀武揚威的烘烤著大地,一層一層的熱氣從地麵往上竄,讓人好像是處在桑拿房裏麵難以忍受。我又掏出來香煙,遞給鮮於源一根,他還在發愣,沒有接。我見他這樣,也沒有說話,自己把煙叼起來點上,又拿下來,直接插到他的嘴裏。

“抽吧,抽兩口,解解乏,你站在那欄杆上那麼老半天,也挺累的,難為你了。”我又給自己把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道。

“薇薇,薇薇…她幹嘛結婚啊,結什麼婚啊?!”鮮於源有些惱了,對著眼前熾熱的空氣呼喊道。

我個子沒他高,我隻能把手掌伸出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有些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問我啊?男大當娶,女大當婚,有問題嗎?”

鮮於源一個巴掌把我的手臂揮開,惡狠狠的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哎呀!我是說!我說!xxx!靠!”他的那兩道劍眉緊緊的蜷縮在了一起,好像是一道屏障,攔住了他額頭上那些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的汗水珠子,他邁出去兩步,一屁股就坐在一邊的橋墩上,一口又一口的生猛的抽著煙。

我慢慢的靠了過去,在他的麵前蹲了下來,他低著頭,也不看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唉,你這麼老半天,唱這麼一出大戲,你就不餓嗎?你不餓也行,那你就不熱嗎?”

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兩眼通紅,就那麼瞪著我,有一股特有的殺氣撲麵而來,我知道他想打人了,不對,是砍人:“你他娘的能不能少說兩句?老子能不餓嗎?老子身上汗水濕了又幹好幾遍了能不熱嗎?但是老子吃得下去嗎?老子不想動!”

他終於是開口搭話了,我很欣慰啊:“你吃不下去啊?你吃不下去我吃得下去,走吧,老地方。我跟你說啊,這他們家老板娘的侄女兒長得也不錯,挺幹淨的,不去看兩眼可算是可惜了啊。”我說完,便站了起來等他。

他一個猛子也站了起來,以絕對的身高優勢看著我:“你說你他娘的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呢?老子這會兒真的!唉…唉!老子真的!”他說道一半,可能是氣得說不出下文來了,就把煙頭狠狠的砸在地上,指著我說:“老子有時候真的是想弄死你!你知道嗎?你看看你特麼那個德性!”

我咧開了嘴巴幹笑了起來,把他指著我的手撥開,眯著我的小眼睛說道:“哎哎哎,這就對了嘛。你哪天不想弄死我?走走走,吃飯,吃飯,一會兒天都要黑了。”隻要他開始接我的話,一切都好辦了。雖然我不算是什麼感情高手,也不是什麼多情的浪子,我的身材和我的顏值不允許我去經曆這些東西。但是嘛,被女人折騰得死去活來,這種感覺我是很清楚的,相信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是清楚的,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所以我想,我還算是過來人,我知道怎麼開解他,即便開解不了他,我還可以選擇灌醉他。論喝酒,他喝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