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劍秋的朦朧愛情(2 / 2)

任憑風想了想,為難地說道:“魚兒,不是我不肯,可是你覺得劍蘭會聽我的嗎?”

夏魚兒答道:“可除了你我還能去找誰呢?他一看見我就跑,江伯的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看得出來,雖然劍蘭口口聲聲地要殺你,但他內心深處還是很敬佩你。你闖蕩江湖的經驗又多,以你的親身經曆跟他講,更有說服力。”

任憑風看著夏魚兒,夏魚兒滿懷希望地看著他,任憑風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愛憐地說:“好,我答應你,找他好好談談。”

“那,劍秋呢?”魚兒說話還是沒有力氣,“她鎖上了門,一點也不說話,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麼。”憑風提起劍秋就有些揪心,“都怪我這個媽,我都管不好我的女兒,劍秋成了這副樣子,我卻沒有辦法去幫助她,我在想,是不是劍秋生錯了人家?”魚兒在憑風的胸膛上哭泣,憑風安慰著魚兒。

此時已是入夜時分,柳鳴兒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司馬弓已穿好衣服,走到院子裏準備離開。這時候柳鳴兒也穿好衣服,追了出來,看到司馬弓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附他耳朵上,輕輕說了一句:“凡事多個心眼,不要輕易信人。”

司馬弓一愣:“鳴兒,你想告訴我什麼?”柳鳴兒趕忙搖頭。司馬弓看著柳鳴兒疑惑地點點頭然後走出院子,柳鳴兒目送他消失在黑暗中。

司馬弓出了院子,匆匆走在巷子裏,到處黑咕隆咚。司馬弓剛拐過牆角,突然發現一個人站在前頭的黑暗中,不由嚇了一跳。

常野走過來,又做出一副憨厚的樣子:“師父,是我。”

司馬弓驚魂稍定,呐呐道:“常野?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師父,我怕你回家太晚了,一個人害怕,又不安全,來接你的。”

司馬弓心想真是把我嚇得半死,這時常野往他麵前一蹲,反手抱住司馬弓的腿,背起就走。司馬弓又一驚:“常野,你這是幹什麼?”

常野回答:“師父,天黑路不好走,我背你回家。”

司馬弓異常感動,拍拍常野的肩膀:“常野,真難得你這份孝心啊,師父收你這個終身徒弟,值了。”

常野不再說話,背著司馬弓,一直走到臥室前。他在臥室門前放下司馬弓,故意喘籲籲地說:“師父……你快點睡吧,快四更天了。”說罷,他轉身離去。

司馬弓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常野的背影,目光裏有些陰沉。耳邊響起柳鳴兒的話:“凡事多個心眼,不要輕易信人。”他看看常野的背影忽然又搖搖頭。

第二天發生了一件事故。當時司馬弓好容易又等到一個商客,本以為他會好好地和自己簽約,卻沒想到那客商一來就趁機壓價,還說風涼話。把自己實在是氣不過,結果站在一邊的常野還沒等那位商客把話沒說完,就突然衝上前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那商人的仆人見勢不好,上前擋住,雙方亂做一團,混亂中,常野打破了商客的腦袋,他捂著頭狼狽地跑出了司馬家。他們走後常野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樣子:“師父,我……為你惹禍了。”

司馬弓停下步子,歎一口氣:“沒想到你下手這麼快,這麼重。不過,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個姓唐的就是欠揍。你一心維護師父,師父還是要誇你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姓唐的是死是活,要是被你打死了,那可麻煩了。”

常野又說道:“師父,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你的。可是咱們家的瓷器賣不出去,怎麼辦?”

司馬弓又歎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即便賣不出去,我也不能大幅降價,否則,司馬瓷的名聲就壞了。賣不出就存放起來,又不會爛不會臭的,怕什麼。再說,我製瓷這麼多年,家底還是有的,三年不賣瓷,也鬧不了饑荒。俗話說,緊手的莊稼,消閑的買賣,我不發愁這個。”

常野問道:“師父,那你發愁什麼?”

司馬弓悵然道:“我發愁的事太多了,跟你說也沒用。”說完對常野擺了擺手。常野不解地看著司馬弓,退了出去。

司馬弓心神不定,思慮著什麼在客廳裏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