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舞(1 / 3)

“惠頭,惠頭,我回來了!”總之還是很興奮的。

“我在這,”奄奄一息的聲音,不是吧,惠頭你不會想不開自殺吧,你不就是沒我漂亮嘛,至於這樣嗎?

我趕緊跑進去,這是什麼狀況?我不是太能理解,隻見一隻貌似大熊的動物趴在沙發上,手裏一袋薯片,眼前一部筆記本,旁邊椅子上還放著未吃完的半瓢西瓜和半桶紅茶,隻見地上零零散散的零食袋子,我真的不是很理解!你丫我在那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本本分分的上班,她這豬在家給我吃飽撐的裝死!吃死你都不冤,讓閻王收拾你去。

“豬寶,今天我麵試很成功呢,本來想請你吃飯著,看來沒必要了。”我在旁邊擺弄著我這如花似玉的小手,還忙不停的用眼角瞄她的表情。哼哼,讓你丫惹我生氣,姐姐我心情很不爽。

“小羊,明天你補請我吧!”惠頭眼巴巴的盯著我,露出一副可憐樣,你丫我要是再吃你這一套,我就是撞牆去都不虧。

“明天再說嘍!”我捂著嘴,咯咯咯笑的和母雞一樣似的看著小惠,轉身走回了我的房間。

脫掉鞋,雖然是平跟鞋,但是那底子也是硬硬的,咯的我的腳生疼,親愛的腳終於能讓你重見天日了。穿慣了旅遊鞋和帆布鞋的我哪受過這等罪。老天要考驗我,我接受。

拿過我和子寒的相冊,一頁頁的翻看,那是我們的回憶,那是屬於我們的幸福,每每看到這一張張的照片,都會感覺仿佛子寒沒有離開我一樣,嘴角總是忍不住的上揚。

“子寒,我真的不想做你的妹妹!真的。”我忍不住想哭,可是我不能!子寒不會想看到我哭的。我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房頂!我要讓眼淚收回去,不能浪費水分。

今年是你離開的第四年了,四年你沒有回家,沒有回來看我一眼,我知道你有回過家,不過是選在我上學的時候,我知道你在逃避我,為什麼呢?我有那麼可怕嗎?子寒,我隻是喜歡你罷了,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如果這樣,我願意做你妹妹。

這四年,我是孤單的。

天黑了,花舞該出場了。

沒錯,我第二個身份就是“狼”酒吧的駐唱歌手,花舞。我每星期隻唱一晚,一晚隻唱三首。每次我都是穿一條及膝黑色連衣裙,胸前別三朵真正的薰衣草,帶著我的撒旦麵具。一身的不協調,但是我卻覺得很協調。

薰衣草的花語:等待愛情。子寒,我在等你。

沒有人知道我是“狼”酒吧的駐唱歌手,甚至連舍友小惠都不知道。

那時剛剛上大一,自己一個人在外形單影隻,加上對子寒的思念,我徹底的頹廢了。每天出入pub,沒有目標方向的前走,用酒精麻醉自己,麻痹神經。

一次偶然認識了pub的老板,他叫王拓,但是他卻給自己起了個土的不能再土的英文名字angel,明明是個惡魔,還非得裝純潔,在以後每次見到他時我都會嘲笑他一番,有時也會惡搞他一下叫他uncel,王拓最怕別人把他叫老,嗬嗬。他很年輕,和子寒的年齡差不多。有一次我獨自在吧台喝酒,他來和我搭訕,說注意我好久了。因為我每次都是一個人來,每次都是坐那個位子,他很好奇。我當時心情很不爽,說話很難聽,可是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讓他滾,他說想認識我,我就納悶了,世上閑人還真是多。我說那你想認識這的老板嗎?還是想認識一個這裏的安保呢?對於痞子男型的人就得采取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angel環抱著雙臂,帶著一臉壞壞的笑說你信嗎?他們都認識我,如果你想認識他們,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我當時有點傻眼,心裏也猜了個七八分,之後沒有再說話。他問我叫什麼,我不說,他問我還是學生吧,我不說,他問我為什麼經常來這裏,我不說。他仍繼續問著。他說來酒吧喝酒的有兩種,一種是消遣娛樂,一種是墮落買醉。你是第二種。我依舊看著我手中的酒杯,是那麼的透明,可卻不像純淨水一樣純淨。

“小妹妹,記住,愛自己之後,你才有資格愛別人。”說完衝我舉杯。

我一直低頭不語,是啊,我這是怎麼了,子寒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我是開朗的活潑的小羊,現在的自己簡直就像一個路邊招恩客的小姐,我是陽光的,我是燦爛的,我是耀眼的,不是天天在酒吧買醉的墮落女孩。我醒了,天亮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