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看著上方君主那狂躁的的神色款款起身,略一躬身道:“看來大皇子有所不知,先帝賜公主封號‘元曦’,意為元始至尊之意,且期望公主一生至尊至貴。放眼天下,除我國君主外,貴國皇帝已經年邁,祈皇陛下龍章鳳姿,又與公主年紀相當,論尊貴之位不比殿下你更合適嗎?若我皇真有聯姻之意,殿下怕是……。”話未盡,舉殿嘩然。雖然國師沒有說完,但這確實是打了風斬國的臉,洛子宇難堪的坐了回去,同來的使者雖然也覺得盛怒,但大多是覺的大皇子自不量力。
君衍的神情愈加溫柔,剛要落座便見祈國昱王殿下起身對著自己一頷首:“國師所言甚是,若墨皇同意將公主和親於祈國,必被王兄視為心頭朱砂,登上皇後之位。”話落,君衍驚怔,思考著蕭昱的意圖。安陽淩雲眼神晦暗不明,滿殿大臣嘴角狂抽,祈國使者想起自己那令人膽寒的君主,思考如何上書陛下才可少受些罰,哎,昱王殿下為何自作主張呢!洛子書盯著洛子宇那不甘陰險的臉暗自警惕。
墨皇執政以來的第一次三國大會以鬧劇般的形勢結局,‘元曦’公主的名號又一次響徹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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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墨皇按例舉辦三國狩獵大會,天蒙蒙亮,貪狼便已率禁軍駐守皇家狩獵場。城郊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洛子書慵懶的躺在馬車上翻看著手中幾張書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流沁接過洛子書手中的書信擔憂地問:“是貪狼辦事有何差池嗎?”洛子書起身斜靠在車壁上,輕闔雙眼開口:“他做的很好,洛子宇打算將予兒送給墨皇和親,魏遠山等想趁機逼迫墨皇選貴女入後宮,果真是一丘之貉,這麼快就勾搭在一起了。”
流沁大驚道:“天予公主如何會來這裏,定是皇後的計謀,她還真是費盡心機要和墨皇扯上關係。主子,一定要把天予公主留在墨國,不然……”馬車猛地一停,車夫驚慌道:“丞相,快到了,但前方有人攔車駕。”
城郊道旁的林中,洛子書淡笑著問道:“不知三天前昱王殿下為何要那樣說?”蕭昱的眼中仍舊是那般認真:“我那日所說都是真的,‘元曦’公主猶如王兄的心頭朱砂,王姬你說對嗎?”
蕭昱身後的黑衣少女低聲開口:“殿下,您說的有誤。心頭朱砂仍可剜去,但主上對公主的愛深入骨髓,不可泯滅。”語畢,閃身離去。
洛子書心中詫異,這少女明顯是祈皇的人,凝雪與祈皇有何淵源?蕭昱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安心:“丞相已經見了,在三國大會之前王姬會留在公主身邊,這是皇兄的詔命,望丞相知會墨皇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