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古老而荒涼的土地上,亙古的氣息縈繞著這一片荒涼的世界。
佇立一角山崖,從這個斷崖處跳目望向臨近與遠方,沒有陰森與恐怖,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幽靜與混沌的氛圍。
空氣中似乎也混含著繚繞的渾濁之感,與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嘶鳴咽鴉聲,構造成這個六界中與神界相對應’的,也是最神秘的魔界。
就在這片似乎永遠不會改變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道魁梧壯碩的身影站在這渺無人煙的土地上,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在他不遠處的一處地界,原本空曠的土地突然亮起了一個魔法陣,散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那是魔族的空間傳送法陣,隻有少數的高等魔族才能耗費大量精力學會並使用的法術。
“就是你?”光芒即將散去的時刻,一個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傳出。出現在魁梧男子麵前的身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映照在他的瞳孔之內。
出現的男子原本微微低著頭緩緩的抬起,那是一個身軀挺拔精壯而修長的魔族男子——一頭火紅及腰露出額頭的長發,額間點綴著一滴火焰似的紋章;狹長明亮的赤紅眼瞳蘊含著犀利的鋒芒,與之對望越久似乎便越容易陷入看不見底的深淵;無風自起的燕尾披肩和完全不為所動的雙肩角盔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尊最完美的人體雕塑;虎背蜂腰的赤紅色勁裝包裹的身軀似乎擁有無限的力量,年輕英俊的外表下不怒自威,攝人心魄的威嚴感使他靜立著的身姿顯得高不可攀。
他,就是魔界的魔尊,不老不死的存在——重樓。
“尊王大人。”魁梧男子見到來人立馬轉身單膝跪下,心中莫名的惴惴起來。
“在下名屠肆,此次選拔僥幸勝出者。”魁梧男子說完一句,本就低著的頭又矮了幾分,這對於一向狂妄的他來說是如此的不自在,但麵對著麵前的存在,魁梧男子絲毫不敢顯露一絲張狂。
“出手吧,讓本座看看這個機會適不適合你。”
“屬下遵命。”剛剛使用了費神頗大的空間法術的重樓完全沒有一絲的不適,似乎剛剛使用的法術不過是粗淺入門的小把戲一般,便直接開口的命令對手出招,考較起對方來。而深知對手的強大的屠肆一個低頭,毫不客氣的出手了,一向張狂的他毫不留情的揮舞著自己的滅天魔錘發出了最強的一擊。
“鬼殺術——”屠肆怒吼著衝了上去,而對麵的重樓卻是一動不動,隻是望著對方的來臨,眼看著這一擊即將淹沒自己。
一陣刺眼的紅光在兩人快要接近的中心處爆發,在攻擊擊中重樓之前。
當紅光散盡,出現的卻隻有一個人影。
“力量不錯。”伸出的掌心在魔力陣消散一清,放下抬起一隻手的重樓說道。
微風吹拂,重樓靜靜的站立著,荒蕪的大地隻有吹動著的重樓的衣袍在飛舞,成為這世界肉眼唯一能夠看到的或動物。
看著腳下動彈不得的挑戰者,重樓不發一語,眼神毫無波動,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
良久,看著大咳一聲,終於有點力氣捂胸喘息,但依舊倒地不起掙紮的屠肆,重樓沒有多說,一抖披肩,徑直轉身走了。
臨走時像是不經意之間想起似的說了一句:“溪風不知所蹤,今後,你為掌旗使。”
“呃,謝….謝尊王……大人。”癱倒在地的屠肆微弱又頑強的呼吸著,聽到重樓給予自己的承諾麵露驚喜,交雜著胸腔困哪呼吸的感覺,麵孔扭曲至極卻不敢再次重重的多出一聲,隻是掙紮著吐出最後一句話後,終於還是帶著滿足的麵容暈了過去。在屠肆砰的一聲癱倒在地後,世界再次靜默下來,混沌的魔界仿佛又歸於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