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在猶豫嗎?”長安城外的一個軍事駐地裏,一個留有小髯的中年男子。穿著頗有文士之風。在一個英俊,冷酷,身著白衣的男子的後麵恭敬地說。
“猶豫?哼”男子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麼會猶豫?“王猛,本王等的就是今天。如何會猶豫?”
王猛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王爺說的是。到了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稍有差池,不但前功盡棄,而且...”
“本王明白。”苻堅打斷了王猛的話,“王猛,你隻要按計劃準備好一切。到了時辰,本王會毫不猶豫地行動。勝敗隻在此一舉。”
“啟稟王爺,有個侍女請求見您。說是有您要的重要消息。”正說話間,有士兵進來報告。
“你在宮裏安插了內線嗎?”苻堅偏過頭,問王猛。
王猛隻是搖了搖頭,“來人很可疑,王爺小心。”
“本王知道。——叫她進來。”苻堅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是,王爺。”士兵說著,就退了出去。
苻堅看向王猛,王猛點點頭。從側門離開了去。
來人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身著粉色宮裝。麵容清秀而幹淨,卻帶著幾分冷冷的神情。身姿也是曼妙無比,若不是她自己說是侍女,從宮裏來。大概誰也不會相信,她會是宮裏的一個小小的侍女。
“見過東海王。”她恭敬地施了一禮。
苻堅隻是望著他,不發一言。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找本王作甚?”
“回東海王的話,婢女小清。前來稟報王爺一個大秘密。”宮女半藏半掩地說著。
“是嗎?”苻堅的聲音依舊不淡不冷,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說來聽聽。”
“符生那個暴君準備在明天對東海王下手。”宮女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
苻堅良久未語,可是,一副孤傲的樣子。似乎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東海王聽見這個消息,不為自己感到擔憂嗎?”女子試著說了一句。
“擔憂?有啊,本王在擔憂著你呢。”苻堅沉沉地說道。
“我?為什麼?”女子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苻堅冷冷一笑,忽然急轉過身。迅速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說吧,誰派你來的?符生嗎?”
“奴婢不知道東海王說什麼。奴婢隻是看不慣符生的做法。才會前來稟報東海王的。”女子有些艱難地說著。
“哼”苻堅的言語變得冷漠了起來,“首先,一個婢女提供這種線索給本王,竟然不提及任何報酬。其次,你實在裝得不像一個婢女,你的行為舉止到像一個大家閨秀。最後,你長得實在也不像是一個宮女。”
“回王爺的話,奴婢出生卑微。隻有做奴婢的命,就算不願。也由不得奴婢,那說的上什麼像不像的?”女子不慌不忙地說道,心裏卻在惱怒。這個苻堅怎麼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