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裳,拿著林西城給的“聘禮”——壹萬八仟兩銀票,和小童往後門方向去了。看來所有人都去前麵忙乎了。在後門居然有個竹林,這個山莊大得我根本來不及逛。小童從竹林裏走出來,手裏多了一匹黑馬。

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吧?!心裏這樣想著竟覺得無比的惆悵。

“小姐,小童隻能送到這兒了,我要去主樓看著小雯,萬一出什麼差錯...”小童沒有說完,聲音已經哽咽。

“嗯!你去吧,不用管我了!照顧好小雯和自己,還有...林西城。”我遲疑著還是說出了他的名字,這一回就算我對不起他了。以後還有機會見麵的話。看著這個偌大的山莊,僅在這呆了幾日,不舍的感情居然已經如此深厚。聽著莊內此起彼伏的奏樂聲,想到這一切的歡樂都是假象,在不久的將來終會被拆穿。我跨上馬,抽了下馬鞭馳騁而去。

再不走,可能我真的會後悔。我慢慢加快速度,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眼前的景色極速向後掠去。自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騎著馬兒任由自己選擇要走的路和方向。

可是,我忘記了一個鐵一般的事實——我不會騎馬。

速度快起來之後,我發現身體的平衡很難做好,而手卻慣性的不行揮動著。嘴裏卻不停的喊著:馬兒慢點!馬兒慢點!可人家能聽懂我的話麼?在我的鞭笞之下越來越快。

終於一個不穩。摔下馬身。 當我睜開眼時,躺在一張陌生柔軟的床上,側過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類似於電視中看到的客棧,屋內的陳設很簡單,除了我睡的這張床之外隻有一張四方的桌子。我隻記得自己從馬上摔了下來,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你醒了?!”

推門進來一個體態高挑的女子,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約莫十八九歲,身著淡絳紗衫,腰間竟斜跨著一柄長劍,黑色長發高高束起,很是簡練,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彩照人。

我撐起身來時猛一下感覺到手肘傳來劇痛,又躺回了床上。我看向關節處,已經被精細的包紮過了。可能是由於剛才的用力,疼痛感不斷的傳來。

“看見你的時候你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旁邊也沒有人。看傷勢應該是摔傷的。問題不大,基本都是擦傷,已經上好藥了。手肘處的傷略微嚴重,有些骨折,要注意些。”她的聲音平靜如水,給人感覺有些冷漠。

“謝謝!我叫賴湘妮,你呢?!”

“淩芝。”果然是個冷美人啊!氣氛很是尷尬,淩芝解下長劍放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其實我已經很渴了,可是她的態度讓我不太好意思開口,也不好貿然下床自己倒水。持續了幾分鍾,看見另一個美人兒推門而入,真是我的救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