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瞎給剛回來的二人倒茶,他隨意的問宋庭 : “趙家的人可都走了?你把過程給我們講講罷。”

宋庭覷著李晨語的臉色,板正的小臉兒上一絲表情也無,他瞅了片刻也沒看出什麼來。

便道 : “九月份有初二,二十,二十六等多個黃道吉日,老夫人便請趙家人來商議具體日子的。最後定在九月二十成親。”

其中許多的繁文縟節並未提起,宋庭覺得李晨語可能不願意聽。看她微微蹙眉的樣子就知道了。

趙半瞎還要問什麼,被站起身的李晨語打斷了,“你們說吧,我就不聽了。季白成親是大事,老趙你也想想咱們該送什麼賀禮。還有……”

還有鄭辛過幾日也要結婚了,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成親娶老婆了。李晨語有點煩悶,口氣生硬 : “還有鄭辛哪裏,你也按照習俗給他準備一份。”

“哎。我知道了,我一定備份兒重禮,一直說完謝他,都沒機會。”趙半瞎早就等著她說這事兒了,奈何她就是不開口,。前幾天還去寺廟裏找道士,一打聽才知道她竟然掏銀子讓人家去鄭家算一卦,這樣不道德的事兒虧得整得出來。

趙半瞎背地裏氣的心疼,暗地裏早就將那道士收買過來,也不知道今兒個丫頭有沒有讓道士往鄭家去,不過看她這樣子像是有什麼事兒。

能這麼不高興,除了鄭辛的事兒也不會是別的了。

宋庭心裏也鬆了口氣,道士的事兒他也知道,一直在派人盯著。今日少爺從鄭家出來,在門口遇見那道士,不知為何突然打發道士回去了,要不然,少爺哪一招命中有煞,不能有喜事的騙人話,真就能虎的鄭家聽她的。

李晨語不知道他們在慶幸什麼,叫著張脫進了側廳。

“我吩咐你的事兒辦好了?”李晨語半歪在美人塔上,一手支著頭雙眼緊閉,聲音懶懶的。

張脫坐在小板凳上,聞言猛點頭 : “好了,打聽清楚了,東西也都備好了。”

“準備的黃鱔,都是這沒大個兒的,那麼粗,那麼長。是我帶兄弟們親自下河摸的。不知少爺需要多少可還要捉?”

“還有城北倉庫的位置和進出的人也都打聽好了,這是圖,畫的有點粗糙小的指給您看。”

說著,張脫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黃紙。

李晨語眼睛也沒有睜開,接過紙半眯著眼看了起來,四四方方的紙上麵畫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線條,她還真的看不懂。

她語調平平地嘲笑 : “你這樣的圖也好意思說是畫的?你這是種上去的吧?長得亂七八糟。”

張托撓著頭,尷尬的笑著道 : “小的拿不穩毛筆,這也還是讓老佟的。小的們粗鄙,少爺您別笑話。”

李晨語哪有心情笑話他,拿著鬼畫符遞過去。

張拖便一邊回憶一邊說了起來 : “薑家的倉庫位於城北的雙響胡同。平時由店裏的夥計在看管,進進出出的一天也少不了人。這幾天人更多,來來往往的都是來購買花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