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垂下眼瞼,斂去眸中所有的情緒:“等我們過了測試,你這邊的人少了,我們在聚。”

李晨語還是沒打算放棄,隻不過這個不放棄隻是一起圍獵而已,其他的,她還暫時不願意想。

“我知道你肯定能通過,還有廳宣少爺,我們大青山見,”鄭辛笑著鼓勵,對李晨語很有信心。

對於應付完眾人的季崇寧搖著扇子走過來。

“幼弟給你添麻煩了。”

鄭辛連忙回禮,口稱客氣。

彼此寒暄幾句,知道他們商議的結果,季崇寧就帶著自家弟弟與李晨語離開了。

“我們不回棚子裏去,”季廳宣看著自家哥哥,“我讓李哥哥帶我臨陣磨槍去。”

季崇寧看也沒看他,扭過頭對李晨語道:“李少爺別被他糊弄了,著小子弓還拉不開,沒槍可磨。”

“誰說的,”季廳宣不幹了,跑到前麵叉腰攔著路,忿忿不平道:“哥哥胡說,李哥哥你別聽我哥的,他向我這般大的時候,還不如我呢,我最起碼能拉開弓。”

季崇寧拿著扇子敲了自家弟弟的頭一記,他麵上帶著笑,被拆穿老底也不惱。

李晨語正好不想去跟季家的那幫酸書生相處,順勢就答應了:“無憑無據的,你說了我也不信你能拉開弓,走,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聽著前半句季廳宣正要反駁,又聽她順著自己的意思,頓時就笑開了花兒。

“哥哥要與我們一起嗎?瞧瞧弟弟我到底能不能拉開弓。”季廳宣微微撇著嘴,一副你不相信我,你就等著瞧的樣子。

與季崇寧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要測試騎射的小少年,都是庶出弟弟和幾個世家好友的少爺,他作為家中嫡出,其中又是年齡最大的一個少爺,必須得陪著。

是以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三人便分開了。

季廳宣自從八歲開始就每年來參見騎射測試,雖然一次都沒通過,但對演武場很是熟悉,他也不用這裏的負責人帶領,與李晨語邊走邊說的到了演武場後院。

從他阿拉巴啦的介紹中,李晨語知道著一年一度的圍獵是由金陵的幾個世家大族,和幾個富商組織的。

按她的理解,那就是有權勢的人提議,讓想攀高枝的富商掏錢,這其中有不少的好處,最明顯的就是提高名望,也是籠絡人心的一種,培養號召力。

演武場的後院也有不少的人,但更多的是一排排馬鵬裏溜光水滑的馬匹,同樣衝天的臭氣在這炎炎烈日下臭不可聞,雖然有不少的人一直做著清理,但馬兒處在吃吃吃的狀態下,才不管你是不是剛剛清理過。

李晨語皺了皺鼻子,慢慢走著,挨個從馬鵬裏看過去,她對馬兒也有些了解,稍微看看便能看出那個更好些,馬棚子裏倒真有不少好馬,她都有些眼饞了。

“小爺的馬呢?喂好了沒有?”季廳宣用袖子捂著口鼻,探著脖子四處張望。

他貼身的侍從連忙走過來:“小的都安排好了,保證把馬伺候好了,讓少爺一展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