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晨語點著頭,站起了身,疏離的態度很明顯,語氣客客氣氣的說道,“你忙。”

她來之前就有所預料季白的態度,本來就沒打算引薦鄭辛與季白正式的認識,就算是鄭辛要給鄭家大家長一個交代,她也不會引薦,開了這個口子,鄭家的人隻會以為鄭辛能搭的上傳說中的活財神,第一次自己幫著引薦了,以後呢?隻會養大鄭家人的胃口,讓他們一而再的利用鄭辛。

身為養子的鄭辛能陽奉陰違,卻拒絕不了養父母的命令,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來,在古代足可以讓鄭辛的名聲敗壞,名聲不好的人,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會被人戴上有色眼睛看,對生活,前途都有影響。

季白的拒絕對她來說恰到好處,既對正鄭辛有了交代,又可以打消想通過鄭辛從季白這裏獲得好處的人的念想,簡直一舉兩得。

至於鄭辛,以後他的事兒自然會想辦法解決,有什麼事,是能難得主她李晨語的。

“站住,”季白起身幾步跨到李晨語身邊,拉著她的手腕,讓她麵對著自己。

“你要去哪兒?”他聲音冷冷的,臉上掛著一層寒霜。

麵對著一張生氣的麵孔,李晨語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曾經的不愉快,她冷笑著甩開季白的手。

“放肆。”

她的這聲放肆含著威儀,猶如巍巍高山上發出的聲音,聽的季白一楞,手就被甩開了。

“我們好好談談,”季白醒過神,聲音不自覺的放柔和,在次抓住纖細的手腕兒。

李晨語在此甩開他,不耐煩的蹙著眉頭,含著陰霾的眸子直直的看過去。

“談什麼?”

她聲音冰冷道。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完全掉了過來。

季白抿了抿唇,說道,“談談你的以後,還有你與鄭辛。”

“我的以後?”李晨語一副好笑的表情反問,說:“我的以後不必淡,我與鄭辛更沒有什麼好談的,喜歡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甩了,有什麼好淡的。”

不喜歡就甩了。季白愣怔了片刻,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就像她說的喜歡就逗弄,不喜歡就像沒用處的東西一樣,甩了。

他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難堪,憤恨,他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存在,沒在敢在他跟前放肆,更沒人敢玩弄他的感情,他遇到過許多商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也經曆過眾多為難與捉弄。可二十年的歲月裏,他從未有過今日,今時,這般的痛恨自己,這是前所未有的難堪。

心頭湧出一股近乎悲痛的況味,他甚至突然不覺的鄭辛的麵目可憎,甚至隱約那個人有那麼一點可憐,可笑他,那是另一個與自己一樣,將要被玩弄情感的人。

李晨語覷著他發白的臉色,失神空洞的眼睛裏摻雜著憎恨。

她那些話是真心的嗎?不是。

她沒什麼優點,但還有做人的底線,其中就有不要弄別人的感情,因為玩弄別人往往也代表著要或多或少的要付出感情,可她吝嗇的很,不願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