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事兒,說來聽聽,”她隨意的說道。

哼了一聲,季廳宣有點兒得意,“過幾日我們要去大青山打獵,順便練習騎射,李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大青山打獵?李晨語眼前一亮,她聽鄭辛說過呢,說是為了眾多要學習君子六藝的學子們準備的一年一度的圍獵,當時她沒好意思說跟著一起去,那是因為不知道這人已經定親了,現在嘛!他們是朋友啊,朋友就應該多見麵多接觸啊,應該彼此了解不是,嘿嘿嘿,真是好事兒呢!

“咳咳,”李晨語清了清嗓子,仰著頭,努力表現出不屑的樣子,隨意道,“打獵還算有點兒意思,但你個小豆丁行嗎?上的去馬嗎?”

就因為我不行,才來找你啊!季廳宣笑眯眯的,拽著李晨語坐在廳裏的椅子上。

“我練過騎射,”他學著夫子正經又嚴肅的樣子,說道,“我練過兩年呢,你與我一起,到時候你看看不就知道我行不行了嗎。”

去年年尾,和今年年初,這也算兩年的好吧,自己就是練了兩年!

李晨語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瞅了他一回,就這麼個小豆丁,又胖又搓,連十歲都不到,他會練過兩年騎射?呸,胡說八道。

“那行吧,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去看看吧。”她打定注意要去,到時自己裝回柔弱,與鄭辛來個英雄救美啥的,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季廳宣歡天喜地的走了,李晨語為了避免被趙半瞎嘮叨,也一溜煙兒的跑了。

她沒回自個院子裏,而是叫了林爽,徑直去了後角門兒。

陳倉頭的家就住哪兒著,是以一敲門便來了。

李晨語的心情好的很,笑著跟他打招呼,“您老閑著呢!”

陳倉頭嗨了一聲,“你還不知道我,養老了現在,著身子骨啥都幹不了嘍。”

陳倉頭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老的背都直不起來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守門。

“您老長命百歲,”李晨語擺這手,輕車熟路的出去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裏,陳倉頭歎息著,朝左邊的一戶人家走去。

正趴在門後探頭探腦的人聽見沉重拖拉的腳步聲,連忙開了門兒,伸著脖子朝巷子的盡頭看。

“她們不走遠,我那會往這邊兒來。”陳倉頭側著身子從那人身邊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洗硯,他是來傳達季白交代下來的吩咐,話說到一半聽見敲門聲,他怕被李晨語看見,就連忙躲到陳倉頭的老婆孩子家裏。

“您老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洗硯關上門,皺著眉說道。

陳倉頭回過頭看他,老臉笑成一朵花,“這個我還真知道,上一次是去柳樹胡同的鄭開泰家裏了。這次就不知道了。”

“鄭開泰?”洗硯想了想,想起說的是那位!

長長哦了一聲,皺著眉坐在小板凳上,“怎麼跟那一家子認識的!那可不是什麼好人家,這事兒我的跟五爺說說,得把人攔住了。”

陳倉頭哪兒知道這個,搖著頭坐在他對麵,“五爺都有什麼要交代?還是上次說的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