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叔父。”

趙半瞎對於季家的眾人知道個大概,但具體的他還沒機會打聽,沒有人手可用。

季廳宣又歎了一聲,有無限煩惱似的說道,“我聽您都不督促李哥哥讀書的,是真的嗎?為什麼呀?不是都要讀書的嗎?”

被這麼天真無邪的套近乎,李晨語覺的這個孩子聰明的緊,餘光看著斜對麵的季崇寧,有點兒想不明白這些人今天就是來單純的套近乎的,還是有別的什麼!

趙半瞎心裏也有犯嘀咕,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大家族中,真的有什麼天真無邪的孩子。

更加和藹的笑的滿臉皺紋,學著季廳宣的樣子搖著腦袋歎氣,“我這個侄子從小就癡迷武學,不喜歡讀書。”

季廳宣又扭過頭羨慕的看著李晨語,“李家哥哥,你能教我習武嗎?”

“廳宣,”季崇寧輕喚了一聲,笑著打斷他的話,“不許胡鬧,讀書你都做不好,學武藝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苦的很,你學不了。”

又不好意的笑道,“幼弟頑劣,讓李少爺,先生見笑了。”

一個姓李,一個姓趙,不同姓又怎麼會是叔侄關係。他對這兩人也是充滿好奇。

趙半瞎捋著胡須笑道,“小公子倒是可愛的緊,”又趁機問起他的學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有心結交,一個想要接觸季家人,他們之間倒是聊的投機。

而不死心想學武藝的季廳宣做到李晨語身旁的椅子上,探著頭問她每天都幹什麼。

李晨語雖然挺喜歡這個小包子,但卻十分不像與之過多接觸,小孩子從來都是麻煩的代名詞。

便有有一嗒沒一嗒的回答著對方的童言童語。

其他幾位少爺也趁機隨著他們說話,多是再說平常都幹些什麼,金陵城裏又有什麼有趣兒的事。

漸漸的李晨語就不在說話了,捧著茶輕嘬細品,她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們說讀書練字作畫,還說練習騎射,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學生幹的事情,這些她沒興趣,也有些壓根就聽不懂,是以連接話的興趣都沒有。

“崇寧與眾兄弟打擾多時了,告辭了。”季崇寧說這話起了身,其他幾個少爺也都跟著他起身。

他們今日沐休,原本有很多事等著他們做,卻經不住季靖蕭的躥騰,跟著來看這位神秘的李少爺,看她冷冷清清的,又有那麼多打人的不良記錄,他們要在這心裏給她定義了不覺的信號,大多數人心裏又都打上了敬而遠之的印記。

“李家哥哥,”嘴甜的季廳宣拽了拽認真喝茶的李晨語,討好的笑了笑,“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吧?”

李晨語看著他,有點兒嫌棄這小孩兒話多,但她可沒忘了自己是個客人的事兒,隻好點了點頭。

其實她還是沒有那麼討厭這個孩子就是了。

季廳宣高興壞了,走出老遠還扭過身子朝隱藏在竹林後的院子看。

“人家對你愛答不理的,廳宣怎麼還上杆子的想去跟那個李少爺玩兒?”季靖蕭陰陽怪氣的笑道。

廳宣對上他,早沒了笑臉兒,一副你不懂的樣子,“你見過那位大儒,或者大俠,有碎嘴的?我沒覺得他對我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