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徹底平靜下來的趙半瞎,實際上還有點愣怔的醒不過神,對充滿爆發力的身體,還不太適應。

那夜屍蟲鑽進體內所帶來的痛苦還曆曆在目,他以為那時候他已經疼死了,在醒來,竟恍如隔世。

看來的好好適應適應新的身體。

李晨語徹底放心了,心中生出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取得勝利的感慨來。

她似歎非歎道:“這段時間你盡量留在屋子裏,適應一下新身體,慢慢以身體恢複的狀態出現在人前。”

她頓了頓,皺了眉頭。

“那個鄭大夫是個麻煩事。”

趙半瞎也想到了這一問題。

順著她的話說道:“他對我的身體狀況很了解,也很好奇,季白雖然信任他,但他也是個潛在的危險,不得不防啊。”

“這事兒我記下了,你不用管。”

李晨語打算等身體恢複了再說,畢竟想讓一個人閉嘴的方式實在太多,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傳話的賈探帶著幾個推獨輪車的小廝返回,車上用氈毯蓋著,都是鼓鼓囊囊的,倒是賈探手裏提著兩個酒壇子。

李晨語走過去,挨個掀開看了看,見到賈探細心的連炊具都準備了,誇讚道,“不錯,賈探把事情辦的麵麵俱到。”

說著話,從隨身帶這的荷包裏掏出銅板和混在一起的碎銀子,抓了一把給其中的一個小廝,讓他與其他人分。

又抓出一把遞給賈探。

得了賞,幾人歡天喜地的謝了,由幾天前就回來的黃鶯領著去了後廚。

李晨語給賞錢的事兒是跟宋庭學的,自打宋庭忙的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以後,就由她做這種事兒。

她問過季白幾次,得到的答案就是宋庭被派出去幹別的事兒去了,李晨語與宋庭相處的很熟悉,也習慣他去替自己跑腿,閑下來沒了人處處替她周全這,她就開始惦記起宋庭的好來。

“少爺,剛才我讓人通知了五爺趙先生醒了的事兒,”賈探覷這她的神色做報告。

因為季白特意吩咐過,這類的事兒要跟李晨語說,他明白這是為了怕李晨語有被監視的感覺,所以時刻記著這事兒,也怕她不滿意。

李晨語嗯了一聲,也沒在意這種事兒。接過酒壇子,叫著賈探一起朝後院去。

黃鶯正要問她要這麼多食材幹嘛,見她來了就端出小板凳請他們坐了。

被自家祖母耳提麵命過的柳兒,正在老老實實的刷洗這炊具,背對著人撇嘴。

她拿著一等丫鬟的月份,幹這三等丫鬟的活兒,還什麼都得幹,她心裏不爽很久了。

打發了黃鶯,李晨語握這一把青菜,摘的認真。

她道:“你知道宋庭幹什麼去了嗎?我好久沒見他了。”

同樣在認真摘菜的賈探心裏一緊,臉上憨憨的笑這。

“具體的我不太知道,應該是被五爺派去外院與那些掌櫃們辦事兒去了,往年也都是忙個把月才完事兒,”他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