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他們所居住的竹客居內,周人瑞正手把手的教導鄭子聰行針。能的周神醫指點都已是了不得的事兒,更何況是手把手的親傳,鄭子聰緊張極了,雖然這樣的事兒不是第一次,但他還是緊張的想大喊幾聲,疏散疏散心裏的激動。
一邊全身心的聽著周人瑞說話,一邊絲毫不敢出差錯的施針,這比他第一次給人診脈,第一次開方子還要緊張,激動,不一會兒,就滿頭的汗,汗水順著額頭一路流,他也沒功夫擦一擦,耳中心中,隻有背了千百遍,此時在聽依舊敲在心間的話。
施針最是消耗心神,一連一個多時辰,鄭子聰拔了針,大汗淋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壓製這呼吸,猛喘氣兒。
周人瑞還算滿意他的表現,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先一步出了屋子。
在院中看藥爐子的李晨語,連忙回頭,“周老您來看看,這會兒藥好了沒?就剩一點兒了,這樣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了沒?”
周人瑞探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在熬兩刻鍾就差不多了,火太大,壓兩塊柴上去。”
突發奇想要親自給趙半瞎熬藥的李晨語,拿了兩塊柴壓上去。
“太大了,換小點兒的。”
李晨語嘴裏唔唔的應這,換了兩塊小點的木柴,濃煙撲了一臉,被嗆的直咳嗽。
“晨兒,”季白初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小身影蹲在濃煙中,咳的曆害,走上前揮著折扇替這揮散濃煙,“你怎麼擺弄起這個了?伺候的下人呢?瞧你咳的,快站起來躲躲。”
“哎呀,別跟我搗亂。”李晨語伸手胡亂推了他一把,探著頭朝爐子裏看,明火又竄上來,就拿著木柴朝外移動。
季白退了一步,低頭朝素青色長袍看去,一團烏黑的小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麵。這丫頭可真會抓,正正好抓在留白處,顯眼的很。
“五爺,您別被這煙嗆到,”成蕤蹲在地上提著被抓髒的袍子,一臉的心疼,這可是她用上好的雲錦新給主子做的,這剛上身,她一爪子下去,這衣裳還洗的掉嗎。這個小妖怪,小蹄子,怎的還不走。
季白看了一眼眸中心疼之色都快蔓到臉上的成蕤,眉眼沉了沉,“把攢盒放下,退下吧。”
成蕤咬著唇,飛快的白了一眼李晨語,把手中的攢盒放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對著周人瑞行了一禮,攪這帕子,一臉忿忿的退下了。
喘過氣兒的鄭子龍走出來,蹲在一旁指點李晨語熬藥,“趙先生的脈搏更加平穩了,以後我****用周老的法子行針,相信用不了多久先生就能恢複些許,我真是托了趙先生的福了,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周神醫,還能得他親傳施針之法,真是何其有幸。”
李晨語邊注意這火,邊道:“以後就勞煩你了,用什麼缺什麼盡管說,別客氣。”
反正也不是她的,經管用,挑好的,挑貴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