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挑了挑眉,唇邊的笑容頃刻變冷,“你要看清形式,現在不是我請你幫忙。你幫我把事情辦了,才有資格跟我提條件。”

梆梆梆——

吳亦看向房門處,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晨語,身影一晃,化作一道黑煙,投身到一人高的落地花瓶內。

“進來。”李晨語拿起簪子,漫不經心的捏在手中把玩。

靴子聲由遠及近,季白的眸光輕轉,將屋中情形打量了一遍。站在距離李晨語一步之遙外,眉頭緊鎖。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怎麼不跟我說?”

“坐。”

李晨語避而不答,將簪子順手放在炕幾上。沒把季白的不愉放在心上。

“李晨語。”季白低吼一聲,眸中燃起憤怒。這丫頭昨天吩咐宋庭的時候,並沒有避這他,他以為這丫頭要幹什麼怎麼也要跟他通通氣兒的。他從昨天就一直等著這丫頭找他坦言,誰知她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就略過他要跟那隻厲鬼達成協議。他算什麼?就是專門為她收拾爛攤子的,也有過問的權利。

李晨語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搞的不明所以,疑惑又不滿的看過去,“你在氣什麼?怎麼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季白反問一句,嗤笑出聲,扭過頭不看李晨語。輕忽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氣火。

板著臉道:“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從季白站在房門前時,李晨語就知道,沒有她的默許,這家夥怎麼可能聽得到他們的對話。

李晨語抿了下嘴,點頭示意她知道。

“我要是沒站在外麵聽,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我說一聲?”季白忍著怒氣,冷冷道。

李晨語突然明白過來季白再生什麼氣。她眨了眨眼,麵露無奈,“我不跟你說,是為了你好。要是故意瞞著你,我就不會讓你站在門外偷聽了。”

說到偷聽,季白臉上一囧,有點訕訕的。做出偷聽這種事兒,不是君子所為,但要不是因為這丫頭做事總瞞著人,他又何必做這種不雷落的事情。

“我隻問你,你可知道剛才那人是什麼?趙先生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病成那副模樣?”他絕對不是在為了自己開脫,跟這丫頭要作事兒比起來,無意中聽到他們談話實在算不上什麼。

李晨語默了默,歎了口氣。讓季白坐了,耐心道:“很多事情跟你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時間久了,你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現在知道一點就行了,那就是我不是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沉默良久,季白長歎一聲,緊鎖的眉頭舒展開,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還請你不要瞞著我。”

李晨語點頭算是答應了。兩人對做著喝茶。季白等了半晌,也不見李晨語有動靜。

“那個人呢?你們有什麼話就接著說,既然你不耐煩跟我解說,那就讓在一旁聽著就是。”

正在小口嘬茶的李晨語,聞言頓感無語。她是說了讓他慢慢了解不假,但也沒說讓他坐著聽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