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你個不孝子啊,”老婦人仰麵痛哭,身子掙紮這想掙開束縛這腰身的臂膀。幾番下來都沒能睜開,被阻攔的不能進前,握著拳頭朝男子身上打,“那是你爹啊,是你爹啊,你怎麼能看著他被燒死,不孝子啊。沒人性的東西,你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婦對著周圍的人詛罵,哭的站不起身,伸這胳膊朝老者的方向,老淚縱橫雙眼中滿是絕望悲憤,哭的泣不成聲,“老頭子,老頭子你別怕,我這就下去陪你,咱們倆死到一處,做鬼也忘不了這些冷心狗肺的人。”

“還不上來攔著。”被抓的滿臉血痕的男子,怒吼一聲,通紅的眼眶中滾落一串淚珠。

“來人,把他們送回家去,”一位麵色陰沉的老者大吼了一聲,別過頭不看哭成一團的一家人,伸手擰了一把鼻涕。

人群中的幾個壯漢,互相看了看,沒一個人站出來應老者的話。

“恁咋不去啊?咋不把他們一家子拉回去啊?留他們在這兒哭死哭活,妖邪還燒不燒啦?不燒大家倒了血黴,被上了身,丟了命,算誰裏?”一個癩頭,邋裏邋遢的漢子揚這脖子喊,見哭成一團的一家人中有人要衝過來,癩頭漢子忙往人群裏鑽,聲音更大了,“鬼上身了,死了半月又活過來了,不讓燒,一個村裏的命都的被他害了,大家都被他害了。”

“這不是俺們大家夥心狠,恁爹啥情況你一家子心裏都清楚,還找個什麼大夫騙大家夥,這是能騙的了得啊。火燒又不是咱們一個村裏決定,恁也為俺們大家夥想想。”有人攬住了想打癩頭的漢子,一番連說帶削的話說的漢子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有人出嗆,堅持要實行火燒的人就紛紛站出來,連說帶勸,又是威脅的,很快鎮住了麵如死灰的一家子。

周人瑞則是黑著臉,冷冷的盯著人群,在聽到有人說他是被請來的騙子時,冷哼了一聲。待看見地上試圖爬動的老者時,心裏歎息不止,若是早幾天,他不是沒辦法就救這人一命,但當時被趕出村落,他就決定不在管這件事兒,因此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現在看老者的樣子是咬了舌,一時沒死,就算他出手,這人也活不起,沒有好藥供養這,他一樣是死,那時是救人,還是害人?

“你有辦法替證明那人不是妖孽嗎?”李晨語咬著方糖,神情冷漠的看著季白。

“你是想救他們嗎?”季白有些驚訝,他以為,李晨語從來不會管閑事兒的。

李晨語把手裏的方糖全數放到季白手裏,似是歎息,“救不了。活著這的人背負不起妖孽的名聲。”

“好,你說幫他們,那就幫他們。”季白笑了笑,麵上盡是溫柔。他握住手裏的糖,把油紙包好,塞到袖袋裏。

“雲川打算怎麼幫?”周人瑞把他們的對話悉數聽在耳中,心裏有些猜測。

“用我季家身份,應該可以。”季白聞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