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由趙半瞎陪著季明德說話,季白同李晨語一樣,偶爾開口。
席間,推杯換盞,李晨語全程沒有參與,坐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門前台階上,李晨語手指尖轉動著雜玉簪子。
季白看了她一會兒,附身席地坐在她身旁,仰頭看向明亮的月亮,輕輕道:“怎麼看你無精打采的?”
“是嗎,”李晨語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呆呆的不知在看什麼。
季白看向李晨語,目光仔細的朝她兩頰泛紅的小臉蛋兒上看。
肌膚瓷白,眼睛被燭火倒映的影子虛虛遮住,瓊鼻,唇紅皓齒,兩頰泛著的紅色有些不正常。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出,季白眉頭皺了皺,“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把什麼脈?”李晨語不停轉動這簪子的手停止,小腦袋動了動,枕在膝蓋上,眼睛直直的看向季白,聲音悶悶的,“你還會把脈?你真的是個商人嗎?怎麼這麼不像呢。”
季白伸這的手垂下,搭在膝蓋上,淡淡笑了笑,“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麵色潮紅,像是發熱的症狀。”
“我熱,不行嗎?”李晨語漆黑的眸子轉而看向季白修長的手,他的指甲修整的很整齊,指甲上的月牙也很飽滿,這雙手,可以去做手模了,一個大老爺們,長了這麼一雙手讓人看了就想摸一摸的手,多少女人得嫉妒的牙疼啊。
“諱疾忌醫?還是怕吃苦藥?”季白臉上帶著點兒笑,側頭盯著目光一動不動盯這他手掌看的人,垂眸朝拿著簪子的小手上看。
手指細長,外露的掌心似乎帶著薄繭,夜太黑,燭火不太亮,他看不真切。
“沒病吃什麼藥?”李晨語不太喜歡季白的精明,她確實是病了,而且就是發燒,天黑的時候體溫才升上去,還沒達到高溫,就讓眼尖的季白看到了。
不知是異能的原因,還是身體中的缺陷,她不能飲酒,沾酒必醉,且要發一場高燒,隻從發現這一缺陷,她就再也沒有喝過酒,喝酒誤事,喝酒也會丟命,她惜命的很,所以有將近十年沒有喝過酒。
昨日是因為酒太香,身邊的人太合心意,所以她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醉了,就想好好醉一場。
“你說沒病,那就沒病吧,”季白見識過李晨語變態的恢複能力,現在看她麵色潮紅,眸光無精打采,就很好奇她是怎麼生的病。那麼強大到變態的人,也會生病?他突然有種,李晨語也是個人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貶低,是這個小東西的身上,實在有太多的謎團,太讓人好奇了。
“看你一直把玩那隻簪子,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季白的目光躍過她,看向廊下的燭火。
春季的夜晚,何時變的這樣冷了!
李晨語將簪子舉起來,手指微動,簪子就滾動在她的手指間,語氣懶懶的,“沒什麼特別的,手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