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嗬嗬笑,“買個花兒也講究緣分了。”

“可不是緣分嗎,”店家在一旁接話,“這花兒是有靈性的,主人家越是喜歡它,它長的就越發的好,就有個傳說,說著綠鶯歌是天上的……”

“嗯,好,就這個吧,”李晨語打斷了店家的長篇大論,“還有那個二品紅,那個也來一盆,一共多少……”

“咳咳,”趙半瞎在後邊咳了咳,李晨語立馬還改了口,她想起來趙半瞎身上沒帶銀子的事兒了,她也沒帶,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指了指宋庭,“那個宋庭,你先跟老板付賬,回頭,”

“少爺,”大慶連忙站出來,又打斷了李晨語的話,“少爺隻管挑喜歡的就是,這是咱們自家的產業。”

李晨語看向笑著點頭的店家,“少爺隻管挑喜歡的,在下親自給您送過去,若這花兒到府上不太適應,您就派人給在下傳話兒,在下隨叫隨到。”

還不太適應,不就是想說養不活嗎,其實李晨語不太想這些花兒,但在這兒轉悠了半天,老板嘴皮子都說幹了,她那好意思不要幾盆。

再三拒絕了店老板想多送幾盆花兒的意思,宋庭命人抱著一紅一綠兩盆菊花出了店門。

李晨語回頭,看向店門上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多菊客,匾額左下角,有一個祥雲的標記,那祥雲怎麼看怎麼像個季字。

放眼朝左右店鋪的匾額上看去,七成的匾額上都有祥雲標記。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停在多菊客門前的馬車,早就趕到一邊兒去了。

此時正是正午,街上的人也著實不少,他們中販夫走卒有之,穿著綾羅綢緞,帶著家仆小廝的有之,趕驢車牛車的,但更多的是或華麗或樸素的馬車。

其中女人在各商鋪中穿梭,帶著帷帽,難窺見期真容,但看那曼妙的身姿,也可以想像帷帽下的人是何風姿。

在看,就是各色各樣的花,街市上每家商鋪門前,都擺著自家商鋪的招牌花卉,不同品種的花香味兒摻雜在一起,每吸一口氣,都像在聞一種不同的花。

不時有人走來與大慶打招呼,知道李晨語趙半瞎是貴賓,少不得上前攀談兩句。

趕走身邊巴結奉承的人,大慶低低在旁邊提議了一句:“少爺,咱們先往百花齋去,您用了飯咱們在接著逛如何?”

“行,走吧,”李晨語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順著大慶領的路,邊走邊看,這一路走來,一片的色彩繽紛,各色奇花異草,李晨語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拐個彎兒,又走了幾步,就見一架紫藤開的燦爛無比,長長短短的藤蔓垂下,淡紫色的花朵一個挨著一個。

紫藤架下,幾個人筆直的站著,見人來了,就小跑這迎過來,“慶總管,各位爺安好,裏邊兒請。”

大慶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李晨語與趙半瞎先走了進去,一尺多寬的甬道,全被紫藤花籠罩這,過了甬道,進入一個帶天井的院子。

一個打扮利落的女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