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兩日,宋庭才帶著人返回,與他一齊同來的還有兩個麵生的人,一個五十多歲的樣子,另一個則要年輕點,三十多歲。

“姑娘,”宋庭恭敬的行禮。他身後跟著的幾人皆垂頭拱手。

“這位……”年紀大點的胖子笑著望向宋庭。

“我家爺在這邊,兩位請,”宋庭避而不答,衝李晨語點了點,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好,宋護衛先請,”二人一臉的笑模樣,客氣的謙讓。

幾人走了,趙半瞎才走過來,“不是要聽道學嗎?咱們走吧。”

李晨語收回好奇的目光,眼睛轉了轉,“你想知道那兩人是誰不?”

“咳咳,”趙半瞎壓低聲音,“我不想知道,你也別看,不關咱們什麼事兒。”一副不願招惹麻煩的樣子。

好看的眉梢抬起又落下,李晨語唇邊掛這點兒笑,“你是不是知道點兒啥?”

“你跟我來,”趙半瞎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兩人在趙半瞎的船艙內坐定。

趙半瞎嘴角往下,歎了口氣。

“那兩人應該是當地的官員,可能是聽說季白來了此處,想巴結奉承一番。

你可能不知道,季白有個大哥,是正二品的官員,他們季家一門三進士,這些年更是鮮花著錦,家中出了一個受寵宸妃,去年更是一舉的了第二個皇子。

這些地方官員消息都靈通的很,知道季白來了此地,自然是要巴結一番。”

“哦,”趙半瞎這麼說,李晨語就明白了,“原來季白還跟皇親國戚沾點兒邊兒呢,嘖嘖,我還以為他家裏也就是個做大官的,沒想到還跟皇帝是親戚呢,家裏還有兩個皇外孫,哎喲喲,厲害了,搞不好以後的皇帝就從那倆小孩兒中……”

砰砰砰——

趙半瞎急的拍桌子,打斷李晨語的話,“好了好了,這話你也敢說,你趕緊閉嘴把,被人聽見了那是殺頭得罪。”

撇嘴,李晨語甩出了一個大白眼,“知道啥叫言論自由不?再說了,有我在要是在被偷聽的話,那我不成擺設了?”

“言論自由啥的我不懂,但在自由有些話也不能說,”趙半瞎這麼說其實是有點嚇唬李晨語的意思,她膽大妄為,什麼話都敢說,因為一句話獲罪的事兒他在京城見了太多了,他們又要去那不亞於京城的金陵,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

“切,”李晨語嘴角往下,一臉鄙夷,“果然是封建社會,難道你們不懂越是壓製這不讓說的言論,吃瓜群眾們越是喜歡說嗎?

再有,你們這裏一人獲罪滿門抄斬的律法,是慘無人道,就拿我附身的本尊來說,幾百個人都被斬頭,你們的皇帝還不如我這個從末世裏出來的人。”

李晨語嗤笑一聲,冷冷接著道:“最起碼我還知道什麼叫牽連無辜。”

“你……”趙半瞎有片刻的失神,她實在自責嗎?還是單純的看不順眼。

是了,她不是一個泯滅人性的人,她有她不被人發現的善良,她本尊族人的事兒肯定早就壓在心裏了。

但,人都死了,她連說句公道話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