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等等,容我進入通稟一聲,”一個小廝攔住了李晨語的去路,他麵上勾這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實則還不如不笑。
李晨語點頭,暗道有錢人家的規矩多,每次都要被攔這麼一下,最後不還是要請她進去。
小廝探究的目光匆匆撇了一眼,就一溜小跑這進去了。
季白聞言,便遣了小廝傳話。
“爺,您就帶奴才去吧,”洗硯還在哀求,他都快要哭出來了,他真的很擔心主子的安危,主子接二連三的受傷,這事兒若是讓家裏的老太太知道了,他們會被扒皮吧!一定會吧!
“爺,主子,您帶奴才去吧,爺,”洗硯不怕死的一把抱住季白邁開的腿。
洗硯,成蕤則是默默後退了一步,佩服的看著季白,又緊張的看向自家主子。
季白臉都黑了,又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進狼窩,這幾人怎麼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雖然要去的地方不比狼窩差,但他真的不會出事兒啊!
“洗硯,你好大的膽子,”季白假裝拉著臉,冷冷的看向抱著腿的人。
“爺,”洗硯眼淚汪汪的,他是一時衝動抱住了主子的腿,這時撒開主子會當做沒發生吧,會吧!嗚,不會的。
“您就帶我去吧!”洗硯來來回回的就這麼一句話,他實在說不出別的,他現在好怕啊,主子最不喜下人沒規矩了,這次不會狠狠罰他吧?
就算被罰他也認了,隻要能跟著主子,護著主子。
“放肆,還不鬆手,”季白這下是真的臉黑了,因為他看到了正往院子裏走的李晨語。
讓她看到了一定會被笑。
“鬆手,”一聲冷喝,嚇得洗硯立馬鬆開了手,知道自己一通罰是跑不了了,裝死一般跪趴在地上。
季白背過身,扯了扯唇角,又整了整下擺。
“喲,這是又演哪一出呢,洗硯這是暈倒了嗎?”李晨語在院子裏就看見季白好像在甩臉子,這麼一看就知道猜是不是跟晚上的事兒有關。
她一出現,屋中的幾人目光就幽怨無比的看著她。
“爺,是奴才沒用,沒能攔住李……姑娘。”看門的小廝一瘸一拐的跑進來,苦這一張臉控訴。
季白唇邊勾出一抹淡淡笑意,衝小廝揮了揮手,這樣的情況每次李晨語來都要上演一回,他都習慣了,那天她要是不這樣硬闖那才是真真奇怪。
他不動聲色的踢了踢還在裝死的洗硯,對李晨語做了個請的手勢,抬步朝大廳中走,“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李晨語斜睨了他一眼,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速度快點兒。”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成蕤不滿又鄙視的撇了她一眼,緊跟著季白進了內室。
季白在出來時,李晨語眼前一亮,隨即就化成了嘲諷,這個家夥是去換衣服去了,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他修長健美的身材,碧玉簪子將烏發束起,不冷不淡又高貴的氣質讓人覺的他包容大度,卻又拒人於千裏之外,真是矛盾的結合體。
“出發吧,”季白被打量的渾身不自在,這個小東西的目光又是欣賞又是嘲諷,一會兒又成了不耐,他被打量習慣了,但李晨語頂著一張還算純潔的麵容用老練的神情這麼看著他,他實在心裏別扭的很,那是個小孩子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