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利用季白的能力,解決她岌岌可危的身份罷了。
這樣又拉扯一個人進來,地府就不怕那些不能讓世人知道事兒傳出來嗎?
李晨語知道事情沒她想的那麼簡單,但若說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她還真就想不出來。
“你說,地府這樣安排是還有什麼別的意思不?”李晨語淡淡道。
趙半瞎手指輕敲了敲,將心中種種猜測說了一遍。
他們兩人的想法兒不謀而合,說了半晌,也沒能猜出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而季白此時正匆匆朝他們居住的院落趕來。
他走的很快,臉色也不知是不是受傷的原因,蒼白的很,淡淡的唇色像是懵了一層白紗,幾乎沒了顏色。
洗硯亦步亦趨的跟著,剛剛主子醒來後,臉色就沉的嚇人,他幾次像開口詢問情況,但都被主子深沉的目光嚇的退縮了。
這絕不是因為起床氣的原因,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但那不可能啊,他一整夜都守在主子身邊,除了前半夜主子有點兒反常外,後半夜主子睡的很熟啊。
洗硯走神的片刻,季白就將他遠遠甩在後邊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院子,季白反倒停下腳步,麵帶猶豫,他躊躇了片刻。
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季白略些紊亂的步伐走進院子裏。
他一進院子,李晨語說了一半兒的話就停下了。
趙半瞎疑惑的看向她,眼中帶著詢問。
“有人來了,”李晨語翻了個白眼,不喜的表情一覽無餘。
趙半瞎還在想是不是送膳食的丫鬟來了,就見季白從容的走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明白對方詫異的神色。
趙半瞎笑著站起身迎了出去。
“公子裏麵請。”
季白輕輕點了點頭,回身對緊跟著的洗硯道:“你去院中守著,不準任何人接近。”
洗硯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應了一聲便朝走到院子中央去。
季白目光逐漸冷厲起來,他坐在趙半瞎的位置上,一言不發的看著那二人。
“你有什麼事兒,”李晨語眉頭輕蹙,聲音淡淡的透出一絲不耐煩。
聞言,季白勾了勾唇角,生生的讓他冷冷的神色又冷了一分。
他的聲音輕輕的,很平靜的道:“昨夜有個自稱判官的人,跟我說了些話。”
“你可知他說了什麼?”季白一字一句道。
“嗬,他們的速度真夠快的,”李晨語滿麵嘲諷。
“這麼說,你是知道了。”
“沒錯,我知道,你也不必跟我甩臉子,這事兒不是我決定的,你想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季白還算平靜的臉上,頓時就崩塌了,沉這的臉黑的要滴下墨汁了。
李晨語又火上澆油的說了兩字:“活該。”
他可不是活該嘛,都親眼看見她的替身死了,還事兒多的非的抓著趙半瞎不放,這下好了吧,上了賊船了吧。
正愁沒人使喚呢,這就來了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