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晨語答話,他就倚在床柱上睡過去了。
“道長怎麼樣了?”季白不緊不慢的走進來。
一身緊身玄色勾勒出他修長健美的身材,他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頓住腳步,朝床上麵色不佳的人看去。
李晨語給昏迷的人掖了掖被角,回身看向來人。
“人是醒了,但又暈過去了,就算醒了,他也基本上算是個廢人了。”
趙半瞎的五髒六腑都被毒藥侵襲,他中毒太深,就算毒性清除幹淨了,他的身體也垮了。
季白眉頭緊鎖,點點頭示意他知道。
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抬腳出去了。
季白回身,看向走出來的李晨語。
“道長的身子若想恢複如初,就隻能靜養,精心調養幾年會大有好轉。”
嗤笑一聲,李晨語躍過季白,走了幾步隨意坐在椅子上,“調養幾年?唬我不懂醫術怎麼?趙半瞎的身子想恢複如初根本就不可能。”
以華夏的醫療技術都醫治不了內髒衰竭,更何況是落後無比的古代,趙半瞎能活命都稱的上奇跡,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吊就是一腳踩在鬼門關上,不定哪天他就去了。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季白尋了個離她遠的座位,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才接著道:“有位周神醫可醫白骨活死人,道長的身子若有他醫治,恢複如初不是問題。”
“爺。”
洗硯撇了一眼李晨語,低頭恭敬的立在門外,道:“大夫來了。”
一位老者恭敬的朝季白拱手。
“進來吧。”
洗硯領著大夫走進內室。
“神醫能醫就找神醫治,你盡快,我趕時間。”李晨語神色不娛的瞥了他一眼,抬腳跟著大夫進內室。
哐當一聲,季白鬆開捏著的茶盞蓋。
盡快!盡快不了,神醫豈是說請就請的,他連神醫的蹤跡都還沒查到,上哪裏去給他請人過來。
季白緊皺的眉頭這幾天就沒鬆開過,屬下擅自做主惹來了這樣一個麻煩,現在又多了一樁找神醫的事兒,他若不這樣先吊這李晨語的話,她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李晨語的事兒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沾上了就甩不掉,自上一年,到今日,李晨語像夢魘一樣,解不開也丟不了。
季白抬眸朝去而複返的幾人看去。
大夫很有眼色的緊走幾步,恭敬的向他回報問診的情況。
又是千遍一律的說辭。
季白放下手中的茶盞,朝李晨語點了點頭,便領著人走了。
“姑娘,”一女子屈膝躬身行了一禮,她提著食盒走進,輕聲細語道:“該喝藥了。”
李晨語接過食盒坐在一旁,端出一碗暗紅色的藥汁,一飲而進,味道相當一般,她端起茶盞灌了幾口,才衝到嘴裏那股怪怪的味道。
這是一碗大補的要,是由靈芝人參等大補的藥材熬製成的,主要用來補血養氣,普通人照她這樣一天三次進補的話早就受不住了,是李晨語提出來要一日三餐食用,季白自然不會拒絕,財大氣粗的每天定時提供,都由這個叫靈兒的女子按時送來。